顺着冯老爷的话,君颐在一个密室的小暗箱中发现了那些书信,旁边竟还有伪造的烨王军印!他将书信揣进怀里,想了想,又从暗室外的书桌上随便找了几张字放进去,随后又将伪造的军印塞到顶层书架的几本藏经背后,过程中时刻竖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只觉心跳如雷,还原机关时手都在抖。
最后又仔仔细细扫查一遍,悄悄地走回床边,看着昏沉的人,继续问:“除了魏家、冯家,还有谁参与了这件事?”
“国舅和陈副将。”
国舅竟也参与了!如此一来,事情难办多了……
君颐眯了眯眼,但也不是没有转机。帝后势力相互掣肘,皇上一直防止皇后家族势力过于庞大,一旦知道了国舅陷害了忠于他的烨王,说不定还会借机敲打皇后一组。
突然,外面隐隐传来有女人说话的声音,君颐迅速拔掉针,将冯老爷弄昏,喂了颗活血舒筋的药丸,防止人醒了之后起疑。
下一刻房门开启,进来一个侧夫人领着几个丫鬟,她们就见到君颐大夫从床侧施施然起身,微微一笑,面色如常地整理药箱:“禀夫人,老爷并无大碍,半个时辰后就能醒过来……”
那女人交给君颐一袋银子,千恩万谢过后,命侍从领着君颐回去……
……
傍晚雪停,君颐被冯府的马车送回木屋。郑澜躲在暗处,待人都走了,从角落里悄无声息地出来一把抱住了惊魂未定的君颐。
郑澜没想到君颐会被吓到面色铁青,握握他的手,发现汗湿一片,将人带到暖烘烘的屋内:“怎么吓成这样?”
君颐回了回魂,勉强扯了扯嘴角:“……此次病人情况凶险,忙了一天,又累又乏。”
郑澜见他神色确实不好,眼底隐约可见青黑,便不再折腾人,拧湿了布巾为他擦脸:“今日早点歇吧。”
君颐闭着眼享受着脸上的温热,被冻得冰冷的体内涌上暖流:“嗯,咱们明日还要去山下摆摊。”
郑澜自知无论怎样劝阻都不会耽误这件事,便接着给瘫倒在床上的人擦手:“我跟你一起去,用临时的面具。”
“嗯。”君颐睁开眼,定定地看着侧头帮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仔细擦过去的人:原来,从这个角度看去,这人凌厉的线条也会这么柔和……
他突然想起往昔郑澜刚醒过来的时候,郑澜虽表面上一直调笑,但心里总是警戒的。没想到,现在能够如此水乳交融,曾经的冷淡都远得只剩模糊的影子……
“郑澜。”君颐叫。
郑澜抬眼看他,眼睛完成一抹弯月:“嗯?”
“我想喝水。”君颐躺着说。
郑澜一笑,觉得这样清醒时也会撒娇的君颐很是新鲜,想他可能是经历生离死别心中感慨,便也宠着他,喂他喝水宽衣,然后裹在被子里紧紧抱住,像抱着个大孩子。见到君颐还是傻傻地看着他,低笑出声:“看相公入神了?”
君颐突然呢喃:“……像是做梦一样。”
郑澜一怔,亲上小傻瓜眉间:“以后可能还会日日做梦,月月做梦,年年做梦,一直梦到奈何桥上去。”
君颐突然觉得鼻头有些发酸,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扎进郑澜怀里,重重地“嗯”了一声,闭上眼,鼻尖满是男人令人安心的味道,安然入梦……
第二日要赶去怀安城,郑澜熟门熟路地帮君颐整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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