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看他们,便大胆地仰头亲了亲郑澜:“我口好渴。”
郑澜从腰上解下一个水袋,皱着眉捂了会发现水还是这么冰,不高兴地递给人。
君颐假装斯文地小口小口喝水,将一袋水都喝了个干净,舔舔嘴唇:“我嘴唇上裂口了,好疼。”想让郑澜舔舔。
郑澜不理他这一茬,冷着脸把水袋收起来,将人重新抱好,用宽阔的脊背挡去呼啸的北风。
君颐想了想,又说:“我被打了,身上也疼。”
郑澜便掏出吴岚提前准备的一份药丸,让君颐咽下去。
君颐就着他的手吃掉,砸砸嘴:“吴岚来了?”这药丸里面有一颗是安胎药。他见郑澜还不说话,猜测他可能还是很生气,便坦白道:“我不是故意被抓的,没想到会被这么快发现,我是想等你恢复记忆一起行动的。”
可郑澜就像没听到一样。
君颐着急了,抓着郑澜的袖子:“我被打了鞭子,身上可疼了。”
郑澜依然不为所动。
君颐感觉头有些昏,便倒在他肩膀上,放柔了声音:“我肚子还疼。”
郑澜动了动,温热的大掌捂上他的肚子,缓缓揉着。
君颐握住了他的手:“你知道了是不是?那吴岚有没有帮你恢复记忆?”
郑澜终于开口,冷冷的说:“你老实交代,我是谁?”
“烨王,先帝的二皇子。”
见郑澜没有反应,君颐接着猜:“仲烨。”
“郑澜?”
“将军?”
郑澜右臂越勒越紧,快让他喘不过气来了。君颐成了丈二和尚,搜肠刮肚地想,脱口而出:“二馍?”
“不是不是,不是二馍……”这人快要勒死他了,看来乳名不能随便叫。
郑澜低头,第一次与君颐对视:“我是谁?我是你的谁?”
君颐看着郑澜通红的眼睛,里面遍布血丝,眼角的一抹湿润刺痛他,轻声道:“你是郑澜。我的妻,亦是我的夫。”
郑澜将人狠狠抱在怀里,恨不得直接把他熔在骨子里,用自己的胸膛护着,用自己的血肉暖着……
“我……”君颐被大力按在怀中,闷闷的声音有些哽咽:“你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郑澜声音粗哑:“难道要指责救了我,然后费尽心血为一个死了人诣阙上书鸣冤?还是指摘你一人苦心整理翻案证据,把自己搭了进去?”
“那你不怪我?”君颐有些感动,但是腰上的手臂又收紧了,赶紧改口:“怪我怪我!”
“错在何处?”
“……”君颐觉得自己在郑澜眼里错处多了去,一样样说过去,要是总说不到他要的那一个,以他那坏脾气,怕最后受罚的又是自己。
郑澜见他呆愣愣的,张着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心里无奈地叹息,就这样一个傻愣愣一根筋的人,是要走多大的运才能顺利走到今天才被抓住啊……
但是该罚的还是要罚:“你说不出来错在哪,我就不再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