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这栋写字楼的风云人物,‘恋爱实锤’的事早传遍了,那些女粉没地方哭,在网上抱团等官宣呢,把上百万粉丝一起锤懵了,老婆粉女友粉哭着喊着取关。
虽然真取关的人不多,大部分人跟风玩梗,但大家确实好奇她到底是不是真有女朋友了,毕竟她长得攻,人人都想知道她的性取向,何方神圣。导致相关的话题热度不减反增。
这么热闹的事,她亲妈怎么可能错过。
时信很新潮,常驻时砾的微博话题,她也关注了那个摇摇小尾巴,从那儿得知的消息,比不粘人又不爱向家人倾诉女儿那得到更多。
她感觉时砾是真的要脱单了,因为她了解自己的女儿,尽管是个很被动的人,却不是谁都能撼动她。
就像凌听,跟她青梅竹马怀揣着别样的心思,她对人家没那种感觉,三翻四次婉拒念同一所大学或出国,一心按照自己的意愿发展。
而那个不曾露过脸的女孩能住她家,还把她搞得有点……咳咳,她允许这种事发生,说明那女孩闯进她的世界了。
时信很是期待,希望孩子们搞快点,她喜欢热闹。
至于承受太多莫须有误会的时砾身心疲惫。
早前不是说遇到创作瓶颈,琴音缺少情感灵魂吗,她现在有所突破,弹琴可激动了,因为被气的。
别人的创作多为喜乐或哀伤,她不一样,非常愤怒,疼痛和烦恼时刻萦绕,害她跟本按不住自己的手弹出又沉又重的声音。
可是误打误撞让她明白了一件事,不同情绪弹奏同一首曲子整个感觉真的不一样。
淦,这是幸还是不幸?
一切皆因白星而起,时砾愤愤不平,再好的脾气也不能善罢甘休。
奈何那只白猪有法力,不可白送人头,得想法子报仇。
时砾养病养伤清淡了好多天,今天忽然想来点重口的,在公司茶水间翻箱倒柜找到一包厉害的东西带回家去。
傍晚时分沉寂的家恢复人气,每次听到动静,花盆里的白星便化形出来,比小蜜蜂还勤勉,积极执行来人间的使命——观察人类。
然而今天一出来就发现家里不对劲,房里房外,整个空间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
她仰着鼻子嗅嗅这边,嗅嗅那边,很快找到气味源头来自厨房。
时砾身穿居家服脑后扎着小辫子,背对着她手握长筷子在锅里搅拌,看起来没什么不妥,与平时做饭一样,气味却无比怪异。
白星见识少,目前所知最臭的东西是粑粑,而这股味道比粑粑更臭更奇葩,无法描述。
但这使她好奇更甚,实在想探究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此威力,弄得满屋臭烘烘。
厨房门没关,小白揣着疑惑走近厨房。碍于那股味道浓重,反穿拖鞋的小脚停在门外,白毛脑袋往里探。
时砾瞥见她来了,唇角一勾,转身慷慨大方招她进来。
小白也是大胆,想着人在里头都没事,她进去不打紧。
结果一靠近球傻了,这边加热的臭味直冲进她鼻腔,给熏到头昏眼花。
白星大吃一惊,本能促使捏住鼻子,鼓睛暴眼惊呼:“你这是在煮屎吗?!”
瞧她反映激烈,时砾的报复算是成功了。抿唇忍笑,筷子在锅边一敲,郑重介绍道:“什么屎,这是螺蛳粉,人类最受欢迎的食物之一。”
???白星鼻子眼睛拧在一起。
这人骗球吧?那——么臭的东西能放进嘴巴?
还最受欢迎之一哦,人类真奇怪。
越是这样,白星觉得越要探索清楚。
松开鼻子,秉着赴死般的决心挪过去瞧,一锅红红的颜色看起来就非常糟糕。
“今天就吃这个?”她满头疑惑看向时砾。
白星的心思全部写在脸上,时砾别开一面偷笑,转回来则变回原来的模样。
“对啊,这个很好吃的。”
事实上她也不太喜欢螺蛳粉的味道,在这之前被朋友安利试过一次。
若非被逼无奈,她不知道自己还挺腹黑。
粉煮软,配料一点不剩全部丢下去,锅里持续沸腾了好一阵,关火盛出。
酸臭味从厨房转移到饭厅。
餐桌上,白星不待她旁边了,而是坐在长桌对角直线距离最远的位置,白净的小脸皱得跟抹布一样。
那个人类没拿她怎样,单煮一份自顾吃起来,嗦一口粉,喝一口汤,眉目舒朗笑意餍足,五毛演技足以欺骗单纯小白。
臭是真的,恰得有滋有味也是真的,白星神情复杂,满脑子被那个问题撑破:“好吃吗?”
“好吃啊。”时砾夹起一撮粉故意往她那边呼呼吹凉:“咸香酸爽微辣,口感很丰富。”
人间五味,白星尝过甜和咸,还没解锁酸和辣,那股味道再奇怪,也难掩翠色眸光闪动。
是时候收杆了。
时砾挑眉,凤眼暗藏邪魅问她:“要吃吗?”
白星第一次对吃的犹豫,但答案依旧:“……要。”
“拿碗来。”
天真小猪哪晓得弯弯绕绕的套路,她稳稳走在别人算计的路上,屁颠颠去拿自己专用的防摔卡通图案碗筷来。
时砾给她夹了两筷子粉,各种配料搞整齐,浮着辣油的红的汤满上。
碗推到面前,白星不忙下嘴,先用鼻子嗅一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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