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砾屈指抵在唇边,唔了声,然后假装四处看风景:“就因为一些事呗。”
“什么事呢?”
“不告诉你。”
“跟我讲讲嘛——”
“不·要·”
“我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呀,你也知道我的秘密。”
“那可不一样。”
一个狂追问,一个偏不说, 追逐笑闹着和好了。
——
江云烟下午退了房,拿着行李上时砾家。
这几天她顶多在酒店楼下溜达,日夜困在房间人快废了,一到家去阳台伸懒腰。
虽然还是关在室内,但时砾家高端雅致又舒适,酒店哪能跟这里比。
江云烟自在地晒太阳,看看小区环境和住宅结构和之前她跟暮月看的房子有什么不同。
琴房和主卧没进去,自发把东西收进客房,而后折去厨房。
她连续吃那么多天外卖,快要馋死家常菜了,翻冰箱食材着手做饭,等她们下班回来正好。
晚些时候暮月也拎着行李过来,跟江云烟几十年没见面的苦情人一样,吃个饭巴不得挤一张椅子,用同一双筷子一个碗吃饭,旁若无人卿卿我我,腻歪个没完没了。
在公司她们多少收敛些,偶尔揽一下腰啵一口尺度不大,私下就不得了了,勾肩搭背如连体婴,讲话掐腻了嗓子,叠词词恶心心。
她们的亲密行为时砾见惯还好,小白寡闻浅见,眼都看直了,夹着筷子饭忘记扒。
由此可见,电视上播的剧是多么的清水含蓄。
时砾在桌子底下碰了碰她的脚,让她下巴收一下。
白星木然扭过脑袋,仿佛里面装了一千斤问号。
时砾嗓音虚柔:“快吃,别理她们。”
江暮合声:“我们怎么啦。”
时砾眼神说:你们自己心里没数?
坐她们对面的情侣,一半是真的,一半是演的,满足自身同时,刺激一下那个木讷的时砾,启发清纯的白星。
她俩适可而止,几分钟后正经分开坐,以下就不是演的了,是日常相处模式。
江云烟给暮月夹菜,说:“你尝尝这个,我今天做的超水准。”
暮月泰然自若吃下,表发夸奖,接着无关紧要闲话,“白天有人跟我说……”
看着她们自然的相处,白星想起在时砾娘家吃饭一家人互相夹菜,她以为那是时家特有的习惯,此刻看来,夹菜是关系亲密之间的行为。
她咬着筷尖偷瞄时砾,想了想,伸手夹了一块肉放进她碗里。她没说话,目光期许望人家什么反应。
用自己吃过的筷子给人夹菜,这种事确实只能接受最亲近的人,时砾在家习惯了所以不见波澜,但是白星的话……
时砾些微愕然,看了眼碗里多出的肉,再对上那双澄净的眼,好似被击中了心脏。
她也没说话,默默把肉放进嘴里细嚼慢咽。
白星看完她所有动作,感觉她没有不愉快,所以放下心来,微微笑继续吃自己的。
果然是情场新手,夹个菜都这么含蓄,不过暧昧期清清甜甜也不错。
两位老司姬早已看穿一切,磕着糖下饭。
饭后水果,她们四个在客厅沙发看电视。
家里多于三个人,洗澡一项需要排队,差不多时候,一家之主问谁先洗澡。
白星的意思还是客人优先,那对情侣却说:“你们先去吧,我们一起洗就好。”
这又触及了小白的知识盲区。
她歪着脑袋,直接问出来:“两个人一起怎么洗啊?”
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她。
江云烟由衷地提问:“白星真的比我们年长一岁吗?”
白星不明:“什么。”
暮月同款震惊,责怪起时砾来:“你多教教她呀!康康孩子求知若渴的大眼睛!”
江云烟:“就是!你是老师耶!手把手教呀!”
什么跟什么。
时砾啧声,“我是钢琴老师好不好?”
“随便啦都差不多。”江云烟喂暮月一颗葡萄,很是无所谓。
她们口嗨一般人不当真,除了……
白星坐的里时砾近,小手扒拉大腿:“你教教我嘛。”
时砾心脏和瞳孔震颤。
好直球!!!
真妹想到!!
旁边那两人又惊又喜。
白星到底是什么天然呆小可爱?整天无意识撩那个冷脸冰山!
她们脑里有一百万字禁欲攻被无知受撩得死去活来的小黄文了,小受那么好学,其中还有一边学习一边反攻的戏码。
妙啊,感觉生活的不幸一下子被治愈了呢!
两位笑得像怪阿姨。
时砾最怕白星和她们凑一块,哪次不吐个惊天动地的话?
又不给看电视了,赶紧撵白星洗澡,洗完最好待在房间,不能跟那对八卦姬鬼混,秒秒钟学坏。
而且时砾有预感,江云烟和暮月一定会套白星话,要不然就教她不正经的。
小白不能被染色!
等白星洗完香香,时砾千叮万嘱要她在床上躺好,不许离开半步,吩咐过后,以毕生最快的速度冲了个澡,一回房即刻把门锁上。
她的速度简直离谱,客厅挨着肩膀看电视的人盘里水果都没吃完。
暮月淡声道:“你看她,猴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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