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完了,这听来就不是一个慈祥的老人会居住的环境。他的个性感觉就是孤僻又刁蛮,如果做错什幺小事就会开始碎碎念个没完。不过如果换个角度想,至少我帮他準备得早餐可以只是泡碗麦片粥,讚!
「不好意思,我因为昨天才听到这份工作的消息,对一些地方还不是很了解。」我尴尬的笑了一下。
刘管家的眼睛还是瞪得好大。「我以为……毕竟我很肯定妳绝对是特别的,不然先生不会特别叮嘱要我照顾妳。他身边的僕人都是我招聘打理的,从来不会有他指定的……」
哇!我是特别的!看来蔚言脩对这个家主人还颇有影响力的嘛!听他这样说我才知道我又误会胃炎了,原来他是很真心的推荐这份工作给我,还帮我跟主人关说,他真好。
「嗯……所以这栋房子只有三层楼吗?」怎幺我从外面看感觉好高耸,好像有五、六楼。
「楼梯只有通到三楼,」他又开始移动位子往最右边走去。「在每一层楼的右手边都有电梯可以通往每一层楼,那台是先生专属的电梯,就连我除非得到许可否则也不能随便搭乘。」
这先生肯定年纪不小了,不过就几楼还装设电梯,这也太奢侈了吧?
现在刘管家看我的表情里简直像是忌妒,也或许是某种难以置信。「明天我会发给妳一张感应卡,那是启动电梯和先生房间的必备钥匙,是我昨天接到命令才去拷贝的……」
我迷糊了,我以为他说那是专属电梯,但为什幺我又可以得到那种晶片钥匙?我哪里漏听或哪里误听了吗?
「是每个人都有钥匙但要得到许可才能使用吗?」现在我们走到了大厅旁的电梯,让我觉得有种稀奇迷幻的感觉。那种彷彿置身饭店,但下一秒又意识到这里是住宅,再看看眼前这座金色大门的电梯……没看过还真不晓得有钱人家的房子能有这幺多设备。
「并没有,这钥匙原本只有先生和我拥有,但我不晓得为什幺……」他摇头叹息,像是为自己想不通什幺而懊恼。希望他这个反应不是因为我,毕竟刘管家也算我的上司了,上司对下属叹气绝对不是什幺好事。
刘管家从裤子口袋掏出一张像信用卡的卡片,只是往墙上的白色小方块挥了一下,细微的「哔」声刚听到,电梯门随即也跟着敞开了。他领着我走入电梯。鞋子踩在电梯里铺着的红色地毯那感觉真棒,让人想要脱下鞋袜用脚趾去感受一下它的毛绒绒。
刘管家按下数字4,没注意到我正用鞋尖蹂躏着地毯自得其乐着。接着电梯缓缓上升,不到十秒我们就到了四楼。在离开电梯前我注意到电梯上的按钮有B1、1、2、3、4、TOP,第一个和最后一个是什幺意思?
「这间是电影院,我就不开门让妳看了。」他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
「不好意思,刚刚电梯上的钮……」我终于忍不住提出疑问,刘管家停下脚步回头面向我。「B1和TOP是什幺意思?」我这样应该不会问题太多吧?毕竟以后要在这里工作总不会希望自己误入「禁区」。
「酒窖和顶楼停机坪。」他继续往前走,我就算对他的话吃惊也得跟上他的脚步。
酒窖我还勉强能理解,但停机坪是怎幺回事?我是走错国家了吗?
「这里是台湾吗?」我不小心脱口问出,刘管家停在一扇门前,因为我少根筋的话被迫又停下动作。
「我刚刚讲得都是外文吗?」他笑了笑。
「可是……停机坪?所以那上面有飞机吗?在这栋房子上头?」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兴奋到连嗓子都逼紧了。
「当然不可能,停机坪可不是机库,这是用于飞机降落后短暂停留使用的。」
「那幺大台的飞机能藏到哪去!?」我好吃惊,眼神不由自主往自己脚下的地望了一眼。不会在地底下吧?
刘管家皱起眉头。「不藏到哪去,是託管了,先生没有时间去保养他的飞机。」他回过头面向前面那扇门,但却不为所动。
「怎幺了吗?」
「这间房间是最重要的地方,就连我也不曾进去过。这里是先生的书房,通常他办公也在这里进行。」他转了个方向,继续往走廊走下去。
「晶片卡打不开吗?」我瞄了一眼他还拿在手上的卡片,真想鼓譟他去试试看,也许打得开但他从没试过。
「可以,但那有另外加设密码。况且……」刘管家突然停下脚步,害我差点一头撞上他。他严肃的看着我。「先生下过命令,禁止任何人出入,就算我知道密码也不会想去违背他。服从你的老闆是任何工作既定的规矩,在这个家尤其是。就算先生让妳有那幺多特例,也希望妳不要去挑战他。」
我嚥下口水。「我明白了。不过我还是不太明白我要做什幺,我打扫的区域是在……?」
「除了书房,这层楼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是妳打扫的範围,当然也包括大厅的电梯和先生房间的私人电梯。」刘管家再次停下脚步,然后用晶片钥匙开启最后的这扇门,只是没有推开它。
「等等,你说什幺?」为什幺其他地方都至少会各有一个佣人去打扫,我就得负责这整个楼层啊?有没有搞错?而且什幺叫「先生房间的私人电梯」?哇勒连在自己房间都要设电梯这是在懒哪招的?竟然因为自己有了岁数就这样给它设了一堆电梯,每天这样上上下下的是不累吗?
我开始质疑我的老闆是个神经病。
所以我要做的事都跟我的老闆有很直接的关係,要帮他準备早餐还要打扫电梯和卧房,真的有够……喔对了还有那个白痴电影院。在家设什幺电影院啊瞎欸,我敢说他房间的电视就大得不得了了,还再另外用什幺电影院,有够北七。
我刚刚是不是说我要做的事都跟我的老闆有很直接的关係?然后蔚言脩又和那个老闆交情不错的样子。这个老闆做什幺工作?我不知道,只知道他超级超级有钱。胃炎做什幺工作?体育老师兼妓院老闆……
妓院老闆……
「刘管家,有一件事情我非确定不可,否则我可能没办法在这里做下去。」我看着他,眼神充满惊恐。「这幺说可能很不礼貌,但你的老闆应该不是变态吧?」跟蔚言脩有亲密关係的人都很难让人排除掉不会有「色慾」这方面的需求,我超怕自己被送入火窟。
刘管家眼皮抽搐了好大一下,他的惊恐更甚于我,但却马上镇定下来。「如果妳以为他要妳负责他活动的範围是因为对妳另有所图,那妳就真的太过操心了。」
听他这幺说我大大的鬆了一口气。显然我的老闆虽然是个神经病但还不至于有恋童癖,感谢老天!拜託事情还能有多坏呢是吧?
「我会建议妳的是,多把心思花在打扫上。」他露出笑容,却多了点不单纯。我微笑的对他点头,希望此刻自己能表现出一脸专业。
直到他把门推开──
这什幺东西啊?这根本是一个大套房了啊!给我三天都打扫不完!
突然觉得十万这个数字根本太低,我可以要求加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