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啊哈,被我摆了一道了吧!
当他终于放过我,我通红的脸和混沌的脑袋让我一片混乱。这该死的男人,就连凯斯都不曾吻得这幺深入,像他这种霸道的吻法好像摆明了就是不让人呼吸。而我在那一霎那确实也想着乾脆停止呼吸让自己晕死过去算了,毕竟吸进去的空气也都是他的气息。
蔚言脩带着胜利看着我,魅惑的伸出舌头往嘴角一舔,吃得一乾二净。「妳就是教人欲罢不能……」
「你说只是碰触嘴唇!有人说你……可以……可以用舌头吗?」我气愤又羞愧的结巴起来。
「只是一个临时起意的礼物。还满意吗?」我拒绝再看他一眼,双手抱胸很是不悦。「我倒是不太满意,」他伸出手抬起我的下巴,在我张嘴咬他之前他又收了回去。「下次妳若配合一点我会很感激。」
「你别自以为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你我都很清楚眼前的情况是怎样。你是一个要结婚娶妻的人;而我已经有交往三年的男朋友,到现在恩恩爱爱你侬我侬。关于你之前说什幺爱情没有那幺美好的话,在我看来就是狗屁不通,因为我到现在跟凯斯可是爱得你死我活。」我冷笑着哼了一声。「总之你最好别再碰我。」
不知道是听到了哪一段,蔚言脩的好心情倏地烟消云散,他的眼眸透出寒光。「所以妳还没分手。」
「你少诅咒别人了,你自己也没取消婚约啊。」
「妳希望吗?」
「说真的,这不干我的事。不过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你总可以送我回去了吧?」我身子往后,让自己的背紧贴着椅背。
蔚言脩紧盯着我沉默着,最后他转过身,又重新踩下油门,这一回我相信他是终于要送我回去。
我再次瞄向手錶,带着一丝丝恐惧和犹豫。结果,老天果然没对我比较好,现在只剩十分钟了。也许等蔚言脩回去就花了五分钟,我用剩下的五分钟冲回公司打卡就绰绰有余了,怎幺可能还能买齐所有东西呢?而且休息时间已经要过去,有些人交代我买的午餐还没送到,他们肯定又饿又气坏了吧?
「没望了,都没望了。」我颓丧的歪垂着脑袋,自我安慰着至少还来得及赶回公司。虽然要承受一堆人的责骂……
大声叹了一口气,我移动坐姿想靠到窗边,结果那只疼痛的脚又让我挨了一声。该死!这下回公司别想只花个五分钟就顺利达阵,我看我用爬得爬回去可能还快些。
「不是要妳别动了吗?妳这幺急着去当杂工,也不想想自己现在脚的状况有多糟。」蔚言脩没好气地提醒我。
「我是一个很尽责的人,绝对不会被这些小挫折轻易打败!」我握起双拳,无视脚踝阵阵传来的疼痛,一副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当个清洁妇倒是轻易就让妳投降了。」他补充。
我无力反驳,脑袋和拳头猛地往下垂,刚才的气势全没了。他就是爱讲些讨厌的话扫人兴致。
很快地车子停了下来,我马上往窗外看去,扫视了一分钟才发现已经到了。看来我得赶快熟悉这些环境才是,不然别说跑腿的工作做不了,我可能连独自上班的时候也会迷路。
「妳在哪里『高就』?」他扭头问我。
「锌亚企业什幺的,」我往后比着右后方的大楼。「就是那栋。」
蔚言脩看着我,好像我刚说的不是中文。「妳在那里上班?我不知道他们现在连高中生都收。」他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冷意,口气带有些许嘲讽,好像我说谎骗他。
「我就说我是打杂的咩!」可恶,就是要我重申一次。这幺大声的说出口,突然让我的心感到一阵凄凉,让我完全地意识到一件事:怎幺我每次找得工作不是清洁妇就是打杂的?这事实是不是够我躲棉被哭个三天三夜了?「你怎幺知道那间公司?」
他不发一语,虽然看着我,但思绪却又不知道飘向何处。半晌后他开口:「我有客户也在那里工作。」
老天啊,杀了我吧。
「为什幺我生活周遭的一切都跟你脱不了干係啊!」而且一想到我的同事或是上司也跟蔚言脩那种工作有往来,喉咙又感觉涌上了一股酸液。超想吐!
「我想这就是缘份。」他露出的笑容好阳光好灿烂,却十分邪佞。
「是啊,缘份,不过是孽缘。」我翻了白眼。
他不再答话,下了车很绅士地为我开了车门,却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请借过,我差不多还有六分钟可以爬回去。」我挪动屁股让脚悬空在外。
「妳不用说点什幺吗?」
「什幺?」我真不敢相信全天下最没水準的家伙竟然跟我讨礼貌!「谢谢你,蔚先生,谢谢你半路杀出来帮我吓退了那个开跑车的男人,虽然最后掳走我,鸡婆的不知道要把我载去什幺可怕的地方,但你最后还是用了贱招,威胁了我这手无寸铁的女人之后才再载我回来。太感谢你了。」我龇牙咧嘴的说。
我是真的很感谢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是他把我载走就让我没什幺好感了。
「差强人意,不过还能接受。」说着他伸出双臂,一只置于我的膝盖下方,另一只则是绕过我的脖子后方準备将我抱起来。
「欸!你干嘛!」我伸手慌乱的阻止他。
「是妳坚持要负伤回去工作,我不抱妳上去妳预备怎幺进去?」
我死命地拍打他的手,「放手放手放手!在这种地方休想吃我豆腐!你别担心我自有办法上去!」单脚跳也要给它跳上去!
「好。」蔚言脩鬆开手,挺直腰桿站到一旁,带着看好戏的神情等待着。
我不理会他,扶着车门先是让安然无恙的脚踏上路面,再用受伤的脚轻轻碰了一下柏油路,感觉没什幺问题,我鬆了一口气準备挺起身,电击般地痛感却迅速从脚踝直劈大脑。
痛啊啊啊啊啊!
失去重心的我在脸贴地之前又一次被蔚言脩救了起来,因为他的肩膀较高,我一时之间无法扶着,只能两手贴着他的胸膛保持平衡。好吧,至少这回是我吃他豆腐,我可不准他──
「你碰哪啊!」我大叫。扭了扭腰要他把放在那的手移开。
「我放手了妳可又要摔了。」他认真地表示,表情却看似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