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有消息？”
“一来就问她，你就没考虑过我有没有事？”
“那你现在躺在哪个医院的病床上？我去打个招呼，让人好好照顾，毕竟是我前夫的死党，他们也会给面子。”
“那还是算了，以他出轨的渣男名声，被殃及池鱼的我怕死在病床上...”
“如果不打算说我想听的，那你这通电话会显得毫无意义。”
“好吧，老太太此前在学校开课，但她跟班级里的学生一下子全部失踪了，国家部门在查，我只知道这些。”
王九结束了跟前夫死党聂钦的电话，联系了系统，“三点气血三次新手先导副本，后面两次还是随机，还是可自我选择，如果放弃会怎么样？”
系统：“第一次随机，后面两次会由系统统一安排批次进行复考，会提前通告时间，给予准备时间，也可以选择放弃，放弃一次没事，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但如果两次都放弃，就永久失去了成为正式玩家的机会，以后只能成为普通人。”
这样听起来还挺人性的。
“如果是普通人，恐怕不止是实力上跟玩家的差距吧，还有其他方面的劣势吗？”
系统：“已涉及《荒野文明》新世界开启前的关键信息，是否针对这个问题使用权限？”
王九：“不，这个问题不行，我得考虑一个好一点的题目载体，最好能让你回个三千字论文的那种。”
系统：“...”
她思考了下，正式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们《荒野文明》游戏针对副本跟现实是什么样的具体设定？”
这问题直指游戏立意核心。
会搞文字内容的理科生？
系统：“针对副本，分两种模式，第一种是荒野未知模式，固定存在于各个未知位置，需要人为进入探索。第二种是荒野侵略模式，副本本身主动降临现实空间，里面的生物主动侵入并猎杀现实生物。”
听到这里，王九脸色已然凝重，但没有急于发言，系统就继续说道：“针对现实，它的核心在于文明，我们游戏的存在意义在于重塑新世界文明。”
王九忽然说：“但重塑的前提是毁灭。”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系统没有否认，而是补全了关于她那个问题的设定描述，“先导引所有生灵成为玩家，再毁灭你们这个世界已有的文明，导入新世界载体，然后通过荒野副本的模式导引你们的进化，重塑新的文明体系。”
王九飞快问：“毁灭跟导入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系统：“是否确定使用第二个权限？”
三千字论文是不可能的，绝无可能！
王九诱导失败，选择放弃，因为第二个权限她打算用在老太太身上——如果她真的出事了。
王九按了下眉心，察觉到边上原本吵闹的一群人有些安静，看来“前夫”字眼的杀伤力有点大，呵，一群小年轻。
不过身边萧沥在观察她。
她偏头看了他一眼，对方便收回有些惊讶跟探究的目光，身体微偏侧，又把毯子盖在了自己受伤的腿上。
王九转过脸，看向飞机窗外，飞机正在跑道上移动，准备起飞，她的嘴角轻勾了下，问了系统一个非关键问题。
“我隔壁这个小伙子也是玩家吧，但本质上他没有玩家特征可以给我知晓，那别的玩家看我也一样？”
王九的话如果让萧沥听见了，这个故作冷淡镇静的小青年会吓一跳。
第15章哥布林
她能看出对方是玩家，不过是因为猜测对方出事也跟新手先导副本有关，亦察觉到这厮的腿伤已经复原，那些走动的肢体不适感是伪装的，急于出院的行为也是佐证，且一直隐秘观察她，大概是怕自己的秘密被身为医生的她看出来。
他的担心很有道理——她果然看出来了。
系统的答案也是肯定的。
这位公子哥的确也是新手玩家，并且也是正式的。
玩家与玩家之间并无彼此看穿的特征，除非...
系统：“除非一方等级高于对方三级。”
王九翻译了下系统的话，理解为——你们现在都是一群1级的菜鸡，谁都别想透视对方身上的风衣或者比基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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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市飞首都大概要两个小时多，算起来也挺快的，有些人聊会天或者小睡会可能就到了。
本来王九精力一直很旺盛，不过最近一直高强度高频率手术，今天又遭遇了这样的意外，其实应该很疲惫，但因为加了一点体力，她反而一点感觉也没有，甚至有种还能再做十台手术的感觉。
这就是体力+1的效果？
很不错。
敏捷的效果她也试过了，随便跑了几步，整体就是轻盈灵活，但她也知道具体上限得看遇事发挥程度。
看了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王九忽想到了一件事。
“对了，之前你说荒野侵略模式，如果它主动降临，我会得到提示吗？”
这应该不算关键信息。
“一定范围内可以。”
“多大范围？”
“以你现在的等级，感应权限范围大概也就这个飞机这么大吧。”
王九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话说她乌鸦嘴别人次数多了，也怕遭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