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论,她同意或不同意,都是大便一团。
——奇怪,她为什么得要在这里陪这些人搅和?
她为什么要去承担靳玱阳与任何人的恩怨?
靳母想打压日啸楼,所以拿她开刀,她除了是靳玱阳与云从龙恩怨的代罪羔羊,也背了靳玱阳与嫡母恩怨的黑锅?
想想,这一切实在太烂了,别说是她得要低眉顺目委曲求全,还得要步步为营适者生存,就算是西门娥眉本人,也不应该卷入无妄之灾吧?
身为靳府的主子,在人前,谨言慎行是本份,切勿逾越。
我这叫做识相。
对!她识相、她孬、她怕死,她刚刚才从靳玱阳的威胁下摆脱,现在又要应付制造麻烦的婆婆,接着咧?然后咧?还有咧?
喵的!实在是愈想愈不爽!
「恕娥眉无法同意,娥眉进门不过月余,尚在新婚,丈夫就要纳妾,传了出去岂不是媳妇无能,留不住丈夫的心?」切勿逾越?那她就逾越一回看会怎样!
明显的挑衅让靳母深深拢起眉头。
西门家这女儿果然是个祸害,不能长留,倘若教她得势,后果不堪设想。
「男子纳妾是世间常理,能不能留住丈夫的心是女子的本事,妳若不能容人,传了出去同样有损名声。」平静的语调里暗示她别不识抬举。
嗯哼,也就是说,靳玱阳他老母要帮他找小老婆,还要她开开心心的跟别人共享他,啊不就还好她不爱靳玱阳,如果爱上了她岂不是呕死?
这就是这时代的道理,神经病!
「娥眉受教了。」她微抬下颚,表现得一脸不驯。「倘若老爷真纳妾,日后还请娘亲教导媳妇该如何大度容人。」
呛人她不是专门,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算是基本。
这些鸟气,她实在憋太久了!
靳玱阳,是你要我做自己的!哼!
「大胆!」靳母脸上青红一阵,见她唇齿如此伶俐,这段日子还真是小觑她的乖巧听话了。「妳以为曾与他人订亲的残花败柳,凭什么能入我靳家门?」
谁愿意残花败柳啊!西门娥眉不是投井明志了吗?还好她心脏强,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都顶得住,否则被这样一羞辱,岂不是要撞柱吞金一百次?
「无论原因为何,我仍然是八抬大轿给抬进靳家门的!」这就是事实,谁教靳玱阳要娶西门娥眉,后果自负。
这件事靳玱阳如果护她,就是给嫡母难看,若不护她,势必便得听从嫡母安排,她知道自己在冒险,但不捅楼子怎么让靳玱阳收拾?
把事情闹大,也等于逼迫靳玱阳放过她,与其继续留在这鬼地方迎合这些人,不如被赶回西门府去,刚好有个完美借口可以跳井,赌一赌吧!
「总之,纳妾这种事我不会答应,不管他人如何三妻四妾,我坚持一夫一妻制!若娘亲觉得我善妒失德,就请给我一纸休书,让我回家!」
「妳这逆媳!竟如此目无尊长!」靳母拍案大怒,掌中佛珠倏然断线,洒了一地。「我非要让阳儿休掉妳不可!」
「即便如此,我也不会让步!」太好了!快休她快休她!
「吵闹什么!」
正当气氛一触即发之时,门外传来男人极为不悦的嗓音。同时间,靳玱阳跨进门坎,脸色冰冷得似能冻死人。
这女人,才教她要安分守己,转个身就和母亲起了争执。若非绿竹赶至雨凉楼通报,恐怕她难以全身而退。
见到他,她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