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朔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以前他讨厌被别人像小孩子那样抚摸头顶,现在他会害怕,因为头发会被抓住,头会被强行拉拽,也许下一秒就要吞入腥臭的鸡巴,舔上那恶心的东西。
但现在的抚摸是不讨厌的。
低垂头沉默了会后,那朔轻轻出声:“我以后也许……经常会被长官……”
看那朔抿起嘴不想继续说,怀彻微笑,揉着那朔的头发和脸颊轻声道:“啊我知道,那家伙把你放图书馆确实超级方便。”
那朔的喉咙动了动:“我不想……去公共浴室……食堂也……”
“嗯,我明白,你随时都能来我这洗澡。但食堂实在……”看到那朔担忧的面容,怀彻长呼一口气,转回微笑,“就当你还需要时间缓冲,我这里会常备一些食物,但长期可是会营养不良。暂时幺……可以。”
那朔顿时扬起感激的笑容:“谢谢怀医生!”
怀彻不得不承认,看到这笑容他有些心动。明明知道自己想玩坏他,对他做各种他厌恶的事,更狠狠伤害过他,但因为一点小恩惠,他还是会这样对自己笑。
怀彻突然矮下身子,将那朔抱紧在怀里。
你对任何人来说都太危险了,尤其是你自己,小那朔。
“任何时候都欢迎你来。”
那朔不想被任何人抱,以任何形式抱,但他知道现在是不能推开的。
“啊……谢谢你……怀医生……”
那朔意外在他休息过后怀彻没有对他做什幺,但他依然害怕之后会做什幺,毕竟在他印象里,和永远恐怖的屠渊不同,怀彻是会突然恐怖的,受到惊吓的可能性更高。
在冷静思考之后,他决定回牢房。怀彻对那朔的这一决定有点意外,也有点失落,他知道在那朔心里自己是和屠渊一样的魔鬼。当然这无可辩驳,自己本来就是。所以能逃开是一定要逃开的,这显然是正确的选择。
“看来你已经不害怕外面那些人了?”怀彻翘着二郎腿,点燃一支烟。
那朔抿了抿嘴角:“怎幺可能不害怕……只是我来医疗室的路上发现他们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说……那些话做那些动作。”
怀彻缓缓吸进一口烟又快速吐出:“哦我听说了,那家伙带你走的路上杀了四个,数量不算多嘛。他放话了?”
“放话?”那朔扬起茫然的脸。
“就是不许别人碰你什幺的。”怀彻像坏笑一般拐起一边嘴角,“他宣告你是他的专属肉便器。”
那朔的手攥紧又松开,头低了下去:“没有,长官没说过这种话。”
“呵,那你到外面还是会有危险,这点你明白吧?”
几秒之后那朔才回答:“嗯,我明白。”
“你知道我不会赶你走吧。”
“……嗯……知道。”
怀彻又深深吸了口烟:“所以,宁愿去面对那些危险,也要逃开我?”
那朔惊得快速抬起脸,看到怀彻笑看自己,下意识地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