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阎宇“恩”了声。
“啊?这么多兄弟还要你撑场呢!”胡三慌了。
应阎宇看了眼小警察。
杨清柳终日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丝变换,他挑眉道:“报警了,一分钟内到。”
“什么!你报警了?你骗老子!”胡三暴怒。
杨清柳冷淡地睨着他:“聚.众斗.殴,半夜扰民,起码有十个以上的同地举报。”
胡三默了半秒,回身大喊:“扯呼——”
他再转头时,应阎宇已经不在了。
......
温橙一直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
他想了会儿,没想起,也就随风散了。
“橙橙,我明天想请你文奶奶过来,有空做饭吗?”曾阿婆一边剪花,一边问他。
温橙翻了遍记事本:“明天要去给美容院的老板娘换药......”
换药?
对了!换药!
小孩身上的伤还没换药。
不仅没换,说不定还撕裂了。
他恍然想起动物园里那个苍白的笑脸,阳光照亮他眼角的汗珠,清亮的双眼微微弯曲,讨好地对他笑。
美好又脆弱。
啪。
记事本掉在桌上。
曾阿婆奇怪道:“怎么了?”
温橙噌地站起,拿着手机就往门外走。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随着铁门打开的“吱呀”声,听筒里传来了冰冷的提示音。
温橙很急,前所未有的急。
他一遍又一遍地拨打,不知不觉走到小孩家门口,抬头看着屋里的一片黑暗。
“兔崽子......”他声音有些不稳,试图从混沌的脑子里翻出线索。
胡三。
胡三应该知道,他划了两次,才给屏幕解锁。
电话拨了出去。
胡三掐断了。
温橙又打了几次,也被掐了。
他握着手机,充愣地听着成片蝉鸣蛙叫。
到底在急什么?
小孩有朋友,有兄弟,更有女人,再说他都十八岁了,不会自己去医院吗?
温橙抹了把脸:“我真是傻.逼了......”
他转过身,声音顿时被掐断在了喉咙里。
应阎宇像鬼一样站在他身后,也不知多久了。
“你是在找我吗?”
“......”温橙暂时没有恢复语言功能。
“你是在找我吗?”应阎宇不屈不挠地问。
“......”
“你是在......”终于在他问第三遍的时候,温橙说了声“是”。
“真的吗?”应阎宇带着明显的哽咽,他不停咽着空气,像在吞下一切委屈和苦累。
温橙身上的刺都立时卸了。
“我,”应阎宇看着他,“我疼死了。”
温橙借着一小盏路灯,发现了他眼里的血丝:“不会早说?”
应阎宇摇头。
他从小就被教育,软弱不是撒娇的理由。
所以他不会表达。
“我觉得我快要死了。”应阎宇搓了搓裤边,声音很轻地问了句,“......可以吗?”
温橙斜眼看他:“什么?听不见。”
应
分卷阅读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