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们往我的身上浇油,浇酒。”
“浇完以后,他们往我的身上点火,无论我怎么求饶,怎么叫救命,他们都不理会我。”
“我……”魂魄愈说愈激动:“我可是被活活烧死的啊,你知道我身上多疼吗,我要疼死了啊。”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就看到我的魂魄站在我的尸体旁边,我的尸体都被烧成一个黑煤炭了。”
江隐听着这话,觉得纵火烧人之人无比的残忍。
她低垂着眸,过了会儿抬起来去看帝行湛。
帝行湛邪魅的眸流转着光,他走到江隐面前靠近了她,沉而有磁性的声音贴在她的耳窝上:“虽说我不喜欢君恩寿,但是君恩寿是绝对做不出如此恶毒的事情的。”
江隐知道他所指的恶毒的事情是祭天仪式和纵火烧人这两件事。
她也觉得此事有蹊跷,目光凉飕飕的看着眼前的魂魄:“你有没有想过,一个想要做坏事的人他又为何在你面前故意自曝姓名?”
“这,他自曝姓名又怎么了,也许就是狂妄自大,故意想让我知道,反正最后得烧死我。”魂魄不以为然的反驳着。
江隐听着,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反驳。
江隐深呼吸一口气:“此事不是君恩寿做的。”
“你说不是就不是啊,谁不知道你是寿王妃,你是他媳妇儿,你自然是向着他说话了。”魂魄撇撇嘴。
江隐的眸冷冷的看着他,道:“本祖有证据。”
她的思维十分清楚的开口:“你能记得当时跟你说话的寿王的声音么?”
“自然能,那个声音我到死都是不会忘记的。”
江隐听了这话心里的大石头终是放下了。
“好,现在本祖让你听几个人的声音,这其中便有寿王,你看看这些人的声音里是否有那日你听到的声音。”
魂魄满是信心的点点头。
一行人一个个的说完了话。
江隐转过头问他:“可有?”
魂魄用一幅怀疑人生的眼神看着江隐:“居然没有?怎么会没有呢?为什么会这样?”
江隐的眸微微眯起:“因为真正害死你的人不在这里,也不是寿王,现在本祖再带你去一个地方。”
江隐让魂魄跟着他,她又在自己身上用了一个隐身符,两个人飘到了君恩灏的府邸。
江隐知道君恩寿和君恩灏之间的仇恨很大。
所以她的心里,脑子里第一个怀疑对象便是君恩灏,故带着这个魂魄前来认上一认。
他们飘到了房顶上,恰好赶上君恩灏和府上的管家说话。
魂魄一听君恩灏的声音,整个魂激动的不行,说什么都要冲下去。
江隐扯住他的魂魄一角:“你以为你下去就可以复仇么?没用的,之前君恩灏遇到过邪祟,从那以后,他十分忌惮这些东西,便请人做了许多护身符带在身边,你是近不了他的身的。”
魂魄的情绪无比激动,眼看着就要冒火了:“难道我就这么看着他继续潇洒的活在人间?”
君恩灏和管家的对话传入耳朵里。
君恩灏转动着墨玉的扳指,同管家道:“母亲的寿宴一定要做好,不得有任何的差池。”
管家也是一幅阴险相,不愧是君恩灏培养出来的人。
什么样的主人有什么样的下人。
“是,一定让老夫人满意。”
说罢便离开了。
江隐听着这话,心里逐渐形成一个计划。
“这君恩灏的母亲不管是年轻的时候还是现在老的时候便为非作歹,草菅人命,听闻前些日子因为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子在街上走,就因为跟在身边的丫鬟说了一句这个女子同她年轻的时候生的非常像,就因为这句话,君恩灏的母亲便嫉妒心作祟把那个女子给杀了。”
“像这样的阴险妇人也好意思过寿?”
“呵,他们母子的手上都沾染了不少的鲜血,他们既然不怕死人,那么本祖便给他们一个惊喜吧。”
江隐把计划跟帝行湛说了,帝行湛这种老祖宗奴自然是举双手同意。
“这个君恩灏心思歹毒,知道利用纵火焚烧后灵魂的怨恨和报复方式来祸害君恩寿的军营,那么我们便让他知道何为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帝行湛慵懒的眨着邪魅的桃花眼:“好啊,先办寿宴这件事,再调查祭天仪式的事情。”
日子过的很快。
转眼间便到了君恩灏母亲的寿宴上。
来的人非富即贵,都是想借着他母亲的寿宴前来巴结讨好他的。
君恩灏看着满箱满箱的礼物往府里送十分满意。
府上装扮的十分奢华,就好似太后老佛爷过寿一般。
君恩灏的母亲更是穿着刺绣着凤凰图纹的袍子,她那张布满沟壑,已经不再年轻的脸上涂着妖艳的妆容,这非但不适合她,反而衬的她十分的刁钻和刻薄。
来拜寿之人首先要去给君恩灏的母亲见礼,再双手奉上礼物。
君恩灏的母亲胃口十分的刁钻,有的礼物看不上直接让管家丢了下去,态度和行为十分之猖狂。
这时,管家犹犹豫豫的走了进来,君恩灏扫了他一眼:“老夫人大寿的日子,你干什么这般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就说,不要这幅样子,凭白惹人厌。”
管家只好道:“王爷,老夫人是这样的,门口放了一个很大的箱子,箱子是檀木的,上面还镶嵌着金银珠宝,上面写了一个贺寿信,但是不知道是谁送的,所以奴才不知道该不该拿进来。”
君恩灏的母亲一听这话,贪念立刻显现了出来,眼睛唰的亮了:“什么?箱子上镶嵌着金银珠宝?什么人这般大手笔?”
她笑眯眯的,满是骄傲的看着君恩灏:“定是看我儿有出息,所以特意送上了寿礼孝顺我的,快快拿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