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帝行湛邪魅涓狂的眸里染着浓郁的狂躁和野心:“我想代替他,永久的,这样挤在一个人的身体实在太痛苦了,时而能出来,时而不能出来,不由自己掌控的人生,这种滋味儿实在是太难过了。”
他双手抓着头,眼底尽是痛苦和苦楚。
“但……”虽然江隐不忍说出这个事实,但人却不得不面对现实。
帝行湛邪魅的眼尾晕染着红晕,他整理好了心情,手掌挂着独属于君恩寿的面具。
他在掌心里把玩了一番,嗤笑一声,丢掉:“不过,总算可以摆脱这个丑陋的东西了。”
他握着江隐的手,炙热的呼吸在她的耳边,鼻息处喷洒着:“也可以正大光明的牵着你,对外宣示,你是本王的王妃了。”
到了寿王府,管家自然是看出来这位并非是自己原来的主子。
但他们说不是一个人,却又是一个人。
管家不好说什么,心情十分复杂,板着张脸:“王爷,您辛苦了,早点回去歇息吧。”
帝行湛如帝王般在整个王府里扫了一圈。
想到自己再次解救了君恩寿。
小时,君恩寿再受到痛苦折磨的时候,帝行湛就是这样被激发了出来,战胜了君恩寿当时所承受的痛苦。
这次,君恩寿因和北惑有着血脉上的纠葛,所以北惑最清楚如何拿捏和控制君恩寿,君恩寿这次才会失败,隐藏了自己的精神,人格和魂魄,而且还把他的人格隐藏了起来。
若非是帝行湛强大的意念,想来此次北惑的计划就成功了。
“本王现在无法安心歇息。”帝行湛邪魅的眸环了圈,视线定在不远处的秋千上,内力先将上面的碎冰雪催掉,利落的坐了上去。
管家看着他的样子,深呼吸一口气:“请问王爷为何无法安心歇息?又为何不能安心歇息?”
帝行湛的双腿自然的交叠着,他指点江山般指了指手,晃了一晃:“本王看不惯这院子的陈设和物品摆放。”
“还有本王的房间,本王也看不惯。”
“本王需要重新调整。”
闻言,管家一愣,有些不太高兴:“为何?这可是我们王爷之前陈列摆放的。”
帝行湛听了这话笑了,邪魅冷淬的眸睨着管家:“怎么?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你的王爷?”
管家听了这话微微一愣,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错了话:“不不不,是我糊涂了,是我糊涂了,您自然是我的王爷,只是老奴弄错了。”
“老奴想不明白王爷为何要换?”他的心里自然是不希望帝行湛换的,寿王府现下的一草一木全都是寿王亲自布置的,他不想破坏他们寿王的一番心意。
现在是帝行湛这个人,若是哪日他们家王爷回来了呢?那该如何是好?
帝行湛骨节修长的长指轻轻的,富有节奏的拍打着秋千的边沿:“本王喜欢?不可以么?”
管家沉默着。
帝行湛见他这般,他的脚轻轻的点着:“怎么?连本王的话都不听了?”
管家怎能真的拒绝他,若是拒绝了他,让王府其他的人怎么想。
管家深呼吸一口气,只好硬着头皮答应着:“您是王爷,您说的算,您想改就改,就是不知道您想怎么改?”
帝行湛骨节修长的长指指点着,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说了一大堆需要改的地方。
管家这么一听,整个人都要晕了。
“这不是全都改了么,一丁点儿我们王爷的风格都没有了。”
但,帝行湛就是君恩寿,所以他没有法子拒绝,只能祈求寿王回来之后不要大发雷霆了。
天气愈发的寒凉。
君恩寿的军营忙着积攒粮草,马匹等物品。
帝行湛现在是君恩寿自然是要掌管这些事情的。
他来到军营,按照君恩寿的口吻叮嘱着。
夜深了,宛如一张浓重的巨大的网笼在整个天空之上,笼在整个军营上,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军营内,打更的士兵提着灯笼四处的走着,照着周围,提唱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话。
一个营帐内,一个士兵躺在床塌上忽然爬了起来,他是痛苦的凄厉的喊叫声:“啊,救命啊,着火了,我要被烧死了。”
人对痛觉是最为敏锐的。
士兵跳了起来,他的身后有一团火,宛如火鸡般在他屁股后面拱来拱去的。
他大半夜嗷嗷嗷的惨叫着往外跑着。
他顶着一屁股的火往外跑,把其他营帐的士兵都给惊醒了。
那些士兵无比惊讶的看着这一幕,随后拍着大腿喊着:“走水了,走水了,快来拿水扑灭啊。”
一群士兵们扑了上去,齐心协力下终于把火给扑灭了。
他们围了过去,问:“怎么回事?怎么还走水了呢?”
“是啊。”
“你是不是干什么不得了的事了?”
“你不会偷着烧东西吃了吧。”
士兵听着大家的话,冤的直拍大腿:“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烧东西吃啊。”
大家去了士兵的宿舍,的确没有烧东西吃的痕迹。
但是有个眼尖的人忽然看到士兵的蜡烛忽然倒了。
这个士兵道:“啊,我知道为何会起火了,你这蜡烛倒了不起火才怪呢。”
士兵撅着屁股,拍着自己的屁股据理力争呢:“这蜡烛离我的屁股远着呢,它难道长腿了么?难道会走路跑到我的屁股上么?”
即便他怎么解释,那些士兵们都一致的认为是他打翻了蜡烛。
过了几日的又一个夜里。
大约在子时。
军营的士兵们都睡着了。
军营后方有一个专门囤积粮草和武器的库房。
这库房忽然起了大火,火势冲天,将不远处的天空都映的一片火光。
打更的更夫忽然起来了,他惊恐的看着火光:“快,走水了……”
士兵们一听更夫说是存放粮食和兵器的库房着火了,一个个惊坐而起,眼睛瞪的大大的,套上衣裳疯狂的往外跑。
有的拎着水桶,有的拿着水盆,他们忙乎了整整一夜才将火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