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我一下班就飞车赶来陪你们吃饭欸!」黄奇斯傲娇。
「不要废话了,我可是领国科会补助款的穷学生,80块掏出来!」孙撤皱眉。
「厚,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孙彻你越来越没良心了,」只见黄奇斯大言不惭地端起托盘,徒留死党在后头吹鬍子瞪眼,倒是眼明手快佔了一张还来不及收拾的桌子,「听说前两天蒋澄澄又ㄍㄠㄍㄨㄞv了,我不是劝你早早放生了吗!」
江志源被人当面出卖打小报告一事,脸莫名又红了,「黄起司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当初不是你极力鼓吹孙彻衝的吗!」
孙撤还是无法理解,「请问阁下,这跟自己付钱买晚餐什么关係吗?」
「当然啊,谁叫你早不放生晚不放生,现在活该被放生了吧!」黄奇斯又是理所当然。
孙彻脸上三条黑线果决加粗,「有谁听懂这傢伙究竟想表达什么吗?」
江志源耸肩,也是表示理解无能。
「我意思是,你刻意避开咖啡馆,都这么多天过去了,小刺蝟有找过你吗?」黄奇斯翻了一顿对牛弹琴,孺子实在不可教也的白眼,「然后你又派江肉圆这种逊咖去刺探敌情,更是罪加一等!」
这个,起司请不要滥用成语好吗,这时较为适合的用辞应该是徒劳无功,或者执迷不悟吧,乱用一通呆会害读者以为作家国文程度很差欸!
孙彻墨眉抖抖抖,「我还是不懂,这跟你骗吃骗喝有什么关联吗?」
「当然有啊,按照你这点小肚小肠,是想让江肉圆开口约蒋澄澄吃饭,然后你再无巧不成书的假装巧遇吧,」黄奇斯式的因为、所以,无须按照公式,自行导出奇怪结论,「既然江志源什么忙也没帮上都能吃免费晚餐,我为什么不能?」
「话是这么说的嘛?」江志源一脸模模糊糊。
事到如今,孙彻已彻底无言。
只见江志源为了区隔自己和贱嘴王黄奇斯差别,特地转向死党补充说明,「我看澄澄气色还不错,感冒应该好多了啦,不过她都说跟同学约好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啊!」
「哥们谢啦,我了啦。」孙彻感激地笑了一下。
「欸孙彻,你真的很糟糕欸,」黄奇斯见两人兄弟情深,我不依、我不依啦,「她那样对你,你偏偏这样,我这样对你,你却那样!」
「乖乖吃你的饭,我就当花了80块买一小时清静吧!」孙彻白眼。
「真搞不懂蒋澄澄前辈子是抗日英雄还是民族救星欸,让你死心蹋地护着她!」黄奇斯又傲娇。
「同理可证,你前辈子可能击败了入侵地球的外星人,拯救了全人类吧?」孙彻疑惑。
「喔,对喔,不然我怎么又帅又聪明,还让你死心蹋地?」黄奇斯恍然大悟。
江志源摇头叹气不想加入混战,倒是心有戚戚地问了句,「说真的,孙彻,当好人学长也要有个限度吧,蒋澄澄是不是值得付出的对象……」
孙彻知道死党此言是为了自己好,因此也只能默默接受,只是再扒了几口饭过后,还是忍耐不住心声,「其实不是死心蹋地,也没有期待什么,我只是希望澄澄有天发现学长是一种无害生物,学会信任他人,不要站在世界的对立面而已……」
此时蒋澄澄躲在桌脚,情非得已、情不自禁、情何以堪地偷听三人对话,
直到另外一股中气十足的嗓音耳膜灌入:「同学拍谢啦,刚刚一阵忙乱,阿姨忘记给你加荷包蛋了!」打断了她的遐想,彻底摧毁了装模作样的屏障。
她不断在心里吶喊:阿姨拜託,放下荷包蛋快走吧,求你了~
可惜对方频率没对上,还四处张望,不死心追问,「咦,你不赶快吃饭,蹲在桌子底下作什么?」
逼到她骑虎难下,非得从桌子底下鑽出来,「呃,我鞋带掉了,绑鞋带啦……」
嗷嗷,她在干嘛啊,真是丢脸毙了!
她压根不敢转头相对,只是隐约听到耳边传来一阵窸窣抽气声,「嘶,所以说,蒋澄澄刚刚一直在那里吗,那我们的对话她不就全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