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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徐徐,夜晚的海边只有稀稀拉拉的游客。
江露不小心踩到石子崴了脚,陆谦背起她,在沙滩慢慢地走着。
沙子柔软,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江露搂着他的脖子,听海浪声声,忽地觉得这样一直走下去也很好。
“诶,那里有烟花卖!”江露发现岸上有卖烟花的摊主,兴奋地指了指。
陆谦让她坐在礁石上,买了一把烟花棒交给江露,“摊主说只有这些了。”
“好多!”江露抓起一支,单腿蹦跳着靠近海边,让陆谦帮她点燃。
铁丝亮起金色的辉光,“这叫仙女棒!”江露绽开甜笑,手划着小小的圈,“我小时候玩过。”
陆谦少见她如此开怀,被她感染,也跟着笑。
“咔嚓——”快门响起的瞬间,江露恰好回眸看他,一丝头发被风吹到脸上,手中的光亮打亮她的半边脸,笑容极美。
这幅画面被他定格在手机里。
江露向他招手,“我们合影吧!”
拍了好几张,江露翻看相册,撇嘴:“死亡自拍,你站我后面,脸比我还小。”
“那你来我这,”陆谦长臂一伸,把她带入怀里,“这样拍。”
保护与占有的姿态,照片中两人笑得甜蜜,登对养眼。
和过去一样,又有些不一样,再不见青涩,他们都成熟了许多。
江露把这张照片放大看了又看,半垂了眸,遗憾道:“和你分手后,我们以前的合影我都删了。”
“没关系,人还在,”陆谦轻吻她的头顶,“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积累新的回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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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镰弯月高挂在天空,并无“海上生明月”的壮美,两人坐在一块礁石上观山听海,浪花拍打,溅起零星的水滴。
“冷不冷?”陆谦帮她拉起围巾捂实。
“不冷,”江露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或许是他的衣衫太柔软,她不由袒露心事:“阿谦,我是不是没和你说过我父母的事?”
陆谦不语,安静地听她说。
“上个月我妈妈怀孕了,她和我继父真的组成了三口之家,我替她开心。”
“我爸后来又换了两个老婆,现在这个他们的孩子前两周刚刚出生,是个儿子,他总算如愿了。”
“他们都有了各自的归宿,甚至我妈妈也会逐渐淡化我的存在。”
江露抬头看他,“我像不像孤儿?”
“你还有我。”
陆谦心中一疼,双臂环收,让她彻底窝进他的怀抱中。
“其实我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发泄,不是为了浪漫。”江露举了举手,笑道:“二十六岁,新生!”
陆谦握住她的手,“好,以后我都会和你一起。”
“嘿嘿,”江露摸他的脸,“以后我老了走不动了,也不可爱不漂亮了满脸都是皱纹了呢?”
“那你也还是我的露露,只要是你。”陆谦轻弹她的额头,“那时候我也老了,更怕你嫌弃我。”
陆谦从大衣内侧掏出一个小盒子,放进她的手心,“打开看看。”
是一只圆形琉璃吊坠,琉璃旁边镶了几颗水滴状的钻石,小巧精美。
“给我的生日礼物?”
“之一。”
江露睁圆眼睛,“哇,你还准备了什么?”
“先保密,”陆谦卖关子,拿过吊坠拨了拨她的头发,“我帮你戴上。”
“失重状态下制作的琉璃,”陆谦边扣链子边说,“绝对的球形。”
“浮夸,”江露用指尖揉了揉吊坠,“有了它,我们就会像它一样圆?”
“这是什么形容,”陆谦忍不住笑一声,却欣喜江露向他展现幼稚面,“礼物只是礼物,有没有它我们都会很圆满。”
“巧言令色。”
游客陆续离开,一朵浪花刚退下,只有拥抱着的两人和风的声音。
静谧而广阔的山河江海间,江露听见陆谦在耳边对她说:
“这叫海誓山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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