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等皇上。”盖头掀起,籽晴吩咐各路奴才都退下。然后自己倚在床畔思量,心绪已经飞回雨之国,伴在那人身边。也不知,此刻他是否安康?可有挂着自己?
“籽晴姑娘。”门被轻轻推开,一御医打扮的中年男子掩门而入。
“你是何人?未经宣召,胆敢进来本宫闺房,不怕我叫皇上要了你的脑袋!”籽晴峨眉轻簇,不满的睨着来者。
“姑娘莫要惊慌,小人只是来告诉姑娘,即便大婚,也莫要惊慌。索木云在男女之事上有心无力,所以,即便洞房,您也还是您,待变天之时,您仍是邪主的”话说到一半,来者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喉咙,又继续说到“小娘子。”
“你究竟是何人?”籽晴的心,一下子提到喉咙,小心的审视着眼前的中年男子,在脑袋中寻着蛛丝马迹,却跟本想不起他是谁。
“小的贱名不足挂齿,您只要记得,待您归国之日,向邪主大人美言几句,要他遵守他的承诺便好。做为报答,您在突厥的日子里,我会尽量为您效犬马之劳。”言罢,轻轻作揖退出门外。
若大的宫殿里,又剩下籽晴一个人,瞧上桌上喜烛灼灼,似成双佳人相遥望,他不曾忘记她,即便她在突厥,却仍不是孤立无援的。他已经,为她铺垫好了不是么?就如他所说,他是她最坚实的靠山,无论何事,他总会为她设想周全。就一如,她原为他粉身碎骨一般。
而更让她安慰的,是她还可以做她,配的起他的她!
虽然对那中年男子的话有所怀疑,但心里却多了三分安稳。怀着忐忑的心情,籽晴静坐在床边等着索木云过来,然而思绪,却已经飞回雨之国。有他相伴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哪怕只是他给的回忆。
“爱妃。”醉醺醺的索木云在左右搀扶之下踉跄的进了仙子居“过来陪寡人喝一杯。”
“皇上,这美酒日都有,可是多饮伤身啊,让妾扶您床上休息可好?”边说着,边忍住刺鼻的酒味驱散左右之人,索木云泰山压顶般的重量就这么负担在了娇小的籽晴身上。籽晴用尽全力,也只能勉强夫着他不要跌倒,举步维艰的慢慢向床榻移动。
“娘娘,让奴才们来吧。”一群小奴才们簇拥而上,想接过醉到近乎不省人事的皇上,毕竟,眼前这弱不经风的娘娘实在不像能扛的住皇上的模样,这若是跌倒了,无论是撞伤了皇上还是碰伤了这位新娘娘,怕是到最后,掉脑袋的都是他们这一群奴才。
“我自己的夫君我自己会照顾,不需要假借他人之手。”明明扶住索木云已经吃力,却仍可以摆出气势来喝退左右,只那明眸一瞪,奴才们便诺诺不敢再做言语。
眼看着籽晴将索木云安稳的扶上了床,小奴才们才退出门外守着,不敢再有打扰。而籽晴,则吩咐人打来一盆清水,以手帕浸湿后为索木云擦拭脸颈。退去他的外衣,让他安稳的睡。时不时还帮着满嘴胡话的索木云按摩太阳穴,念念有词的满是软言细语。这洞房花烛之夜,就在籽晴的忙碌下过去了。
待籽晴幽幽转醒,已经是午时三刻的光景。回想昨日情形,籽晴竟不知是何是睡着了?再看一下,自己竟只着内杉安睡床榻,可明是,昨夜索木云霸占了整张床,她只是趴在桌子上小酣而已啊。
掀开被子,却见床上一片殷红,整个人,瞬间便懵了……不是说索木云对男女之事有心无力么?那这是什么?该死的自己,怎么能睡着了呢。她当真不该掉以轻心,要保诗清醒才是啊。这下要怎么办?她,不再是她了,果然,再也回不到那冰冷的湛蓝色身边了。被人碰过的肮脏自己,再也不配站在他的身边了……
“娘娘吉祥。”一个小婢女听见屋里的动静,才轻轻的进来向籽晴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