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得到准确答案，韩沉深吸一口气，宋云柒确定自己的想法，却还是有些被吓到。
对于这类人来说，法律是什么？规矩又是什么？
在这一个瞬间，宋云柒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无名那样痛恨不守规矩的人，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如果肆意为之，对于这个世界的破坏性就太大了。
“非常抱歉。”宋云柒站起身，朝无名歉疚的说道：“我知道，我的存在对你来说是种罪恶。”
“既然知道，为什么要存在？”
“大概是出于私心吧。”宋云柒承认自己有些时候是个很自私的人，“我爱着这个世界的一切，也爱着周围爱着我的人，我不想消失。”
无名盯着宋云柒的腹部，道：“你或许，真的不会消失。”
但，若是那样，这个世界的规则怎么办？就因为宋云柒被破坏掉了吗？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韩沉感觉自己是在听天书，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九生为你维护了一部分的规则崩坏，也帮你承受了一部分反噬，你才能留存至今。”无名说着，周围似乎都空旷起来。
宋云柒望着自己周围，她似乎被无名拉到一个完全空白的空间，除了他们两个之外，一切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正因为如此，九生才会变得这样废物。”无名对于九生与其说是失望，倒不如说是恨铁不成钢，还有部分心疼在其中，“我们这样的人，本来不该如此。”
出世之人，不该入世，不该沾染这个世间的一切，这个世界是普通人的世界，根本就不是和他们这样的人。
宋云柒莫名听明白了，追问：“但是，那样的话，你不会觉得很孤独吗？”
无名一怔。
“就像你之前一直生活在山上，你的师父死后，应该就已经找不到说话的人吧？毕竟没有人懂你，也不会有人一直在山上陪着你。”宋云柒朝无名说道：“也是因为这样，你才会对无名百般容忍吧？你希望将他拉到你那边，而不是对付他。”
无名沉默。
望着无名的表情，宋云柒明白自己没有猜错，其实，无名也是一样的。
他们这样的人，只要有一点人赋予他们一丁点的感情，他们就很容易被触动，正如同九生选择帮助自己，也如同无名选择放过韩沉，甚至和他走到一起。
“你不会懂的。”周围的环境重新变回办公室，无名冷冷落下一句，推门离开。
“什么懂不懂啊？”韩沉显然根本不知道宋云柒之前消失过，只是对无名的话十分疑惑，见他走了立刻朝宋云柒说道：“我得赶紧跟上去，不然万一被白兰抢走，成为他的助力，我们会非常麻烦的！”
韩沉说完也不等宋云柒回应，直接追出办公室。
“小姐。”杰尼低声询问：“刚刚你们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普通的谈谈心。”宋云柒叹息一声，无名那样的人，很容易被感情左右，却又是最不容易被感情左右的矛盾体。
中午的时候，宋云柒按照约定回去找阎以琛，却发现一群保镖看着她的眼神十分奇怪，一个个都欲言又止的。
这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