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母亲还在的时候,虞染有人照顾,不会注意这些小问题,后来只剩她一个人,她兼顾工作学习,活得比以前更糙。
“起来。”路非循直接将虞染从被子中挖出来。
虞染赖在床上,有些不耐烦:“干嘛啊,你怎么什么都要管,我要睡觉了!”
“吹干头发再睡,你这样以后容易犯头痛。”
路非循扯着人往外拖,最后虞染实在拗不过,只能任他摆布。
人被按在梳妆台前坐着,路非循站在她身后,拿出吹风机插上电,亲自当了一回Tony老师。
温热的风吹在虞染头皮上,男人的长指不时从发丝中穿插而过,动作极其轻柔,耳边是吹风机嗡嗡的机器声。
在这样持续的白噪声中,虞染心绪也慢慢平静下来,渐渐还享受起这种被顺毛的感觉。
她望着镜子里的路非循,小心翻弄着她每一缕长发,一寸一寸都要吹干,俊朗面容上是少有的认真专注。
“这还是我妈妈去世后,第一次有人给我吹头。” 虞染突然开口。
路非循动作微顿,与虞染的眼睛在镜子里对上,蓦的扯起唇角笑了笑,笑得温暖又好看。
“你可别说我像你妈妈啊,我不想当你妈妈,只想当你男人。”
虞染瞋了他一眼,“脸真大!”
再也不想跟他讲话,屋子里一时又只剩下吹风机的嗡嗡声,却流淌着一股默默的温馨。
等路非循完全吹好头发时,虞染已经睡着了,她头靠在男人腰间,精致的睡颜一片恬静,乖巧得像个洋娃娃。
路非循看着陷入酣睡的女人,无奈一笑,小心翼翼抱着人放上了床,给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
“我这哪里是养小情人,明明是给自己找了个女儿。”
他小声嘟囔着,却忍不住在女人光洁额头亲了亲,眸子里是自己都没发觉的宠溺。
做完这一切,他又拿着吹风机去了其他房间,光顾着伺候别人,他自己的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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