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市那美大,那可是二奶输出地,里面都是学艺术的姑娘,好多都做了二奶……”
对于她们的一轮,安好都听见了,只是没往心里去,谁也没有办法控制谁的嘴。
继续电梯往上,远远看到向下的电梯上那个刻入骨髓一般熟悉的身影时,她已经来不及躲。
就那样怔忡的看着那个人,那个人显然也看到了她,只是就那么淡淡一眼,眼波都不曾流转,就转开了头,继续若无其事的和身后一群看起来像是下属的人吩咐什么。
安好的心是痛的,他那样随意的一眼,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这些年她也偶尔有想过再相见的场景,其实也有想过他早就忘记了他,只是当这样的场景真的发生的那刻,还是不免有些疼痛。
擦身而过,安好想,或许这样也好。
上了电梯,提着那小购物袋随意的逛了逛,心一直压抑不住的在隐隐作痛。
她怕遇见他,是因为怕再见的那刻,那些用了三年压抑的痛楚,会决堤涌出。
不过还好,她为自己觉得骄傲,居然也不是那么痛了,虽然还是破裂了几个细碎的小口子,但是还好。
百无聊赖的走了两圈,时间也打发的差不多了,她想该回去了。
下电梯,再下电梯,又下电梯。
一楼大厅,她提着手里唯一的战利品往外,非周末,下午三点的商场没多少人,走在一楼休息大厅,大厅里空荡荡就几个稀稀拉拉的人。
穿过一个室内花坛,她手臂陡然一紧,转过头,她呼吸一窒。
下一刻,不等她挣脱,身子已经被抵在了花坛边上的石柱上。
眼前的男子,冷峻的黑眸里,透着霜一般冰寒的冷气,一张俊脸比起三年前的更为成熟,性感。
他就那样看着她,直到看到她心慌。
“婗安好,回来了啊?”
他问,语气听似波澜不惊,却只有安好知道,他压着她的身子,有多用力,几乎要将她揉碎一般。
“痛。”
安好蹙眉,他却丝毫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只是低下头,在她耳畔,几分邪魅又阴森道:“这次又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婗安好。”
“你放开我。”一腔怒意腾升,在她刚从死神手里捡回来一条命的时候,他对她做了何等残忍的事情,现在这样,他又是要怎样?
他压着她的身子,力道更大,他的高大,几乎淹没了被压在怀中的她,所以在别人看来,或许只是逛累了在大厅石柱上亲昵休息的一双情侣,见怪不怪。
安好被他压的喘不过气来,语气越发的冷冽和愤怒:“秦昊,你放开我,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再这样,我喊人了。”
“离婚?哼,婗安好你最好记住了,在我说结束之前,你永远别想再离开。”
安好一颤,他已经优雅的离开,嘴角噙着一抹森寒的笑意:“如果你胆敢离开一步,我会毁了你的所有。”
“你……”
“秦总,你在这里啊,这位是?”
看着和秦昊对峙的安好,跑上来的部门经理小心问道。
秦昊拉了拉西装,淡淡道:“一个朋友。”
朋友,他怎么不说前妻?
哼,安好觉得讽刺,他算什么,他有什么资格毁了她的一切?他已经毁了她半世还不够?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得来的。
身侧的粉拳紧握,看着那个人头也不回的和部下离开,安好只觉得浑身都在发抖。
因为愤怒,也因为痛苦。
第一次他以这样横冲直撞的姿态撞进她的生活,把她毁到支离破碎就潇洒的离开。
这一次,他还想怎样?
不,安好也不会给他任何机会,她们已经离婚了,彼此之间再无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