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被突然的一拳头砸倒,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兀自有些不敢相信,伸出手,摸了一把嘴角,“嘶~”定是嘴角裂了……这个滚蛋!下手真黑!
一道黑影蹿过来,他的衣领一下子被死死的拽住!
头顶上传来男人暴怒的声音,“警告你,我的事情,你以后不要管!”
“你说什么?”陆沉沉沉的问道,尤自不敢相信男人刚才说了什么。
“我的私事,以后你少管。”说着,硕长的身躯从地上站了起来,陆沉坐在地上,抬起头,入目,男人修长的身体,一双好看的手插在西裤口袋里,陆沉撑着地站起身,“苏凉默,你记住你今天的话。”说完,转头就走。
男人背对着在一旁已经战战兢兢的赵律师,神色一片复杂,望着被陆沉摔的巨响的门,神情之上,没有怒色,反而多了不为人道也的哀色。
“苏,苏先生……”突如其来的,背后赵律师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他没有看到前面那双宽厚的肩膀颤动了一下。
苏凉默转过身的时候,神色平静的如同一面湖,波澜不起。他弯身捡起地上散落一地的文件,整理好,放进牛皮袋中,一只修长的手,举着牛皮袋,看也不曾看赵律师,却精准的递到了赵律师的身前。
淡漠的下达逐客令,“东西拿好,你可以走了。”
“好,好的。”
人走之后,室内空荡的可怕,男人没有动,赵律师离开的时候他现在哪里,现在依旧站在哪里,高大挺拔的身躯,在此刻,却透露着一股悲凉。看起来疲惫至极。
陆沉不懂,他现在做的事情,让他心难安。原先他只以为那两个孩子只是怨恨他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但从现在大宝在公司里做的事情来看……他低估了那两个孩子对他的恨!
自从把大宝接过来公司,公司明里暗里损失超过两个亿,两个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也别忘记,大宝来公司也才几个月而已……几个月,一个不是公司能够做主的管理阶层,甚至公司正式员工都算不上,一个才上小学的孩子儿子,就让他的公司损失超过两个亿。
一个孩子,只是初学了经济学,要做到这个程度,可见,背后付出多少精力和时间,花费多少心思,又有多少计算。
苏凉默不是游手好闲的富家子,他家有钱,他自己却不是凭借家里走到今日这个地步,如果他真的是一个无能的富家子,苏老爷子早就把他当做弃子了。何来今日让人闻风丧胆的苏家凉默?
所以,也正因为他年轻时候怎么爬起来的,也才更能够明白那个孩子短短时间做到让苏式损失两个亿,需要背后无人知晓的付出多少倍的努力和心思。也才更清楚的体会到那个孩子……到底有多么的恨他!
而他现在所做的事,就算一开始能够瞒住小意和两个孩子,但是最后他没有把握,能够瞒住一辈子。与其说是弥补愧疚,不如说……他是在交代后事!
男人站在办公室里,闭了闭眼睛,终于还是咬牙做出决定——必须这么做!只要救得回小意,哪怕被这母子三人憎恨,他愿意以死弥补这滔天的罪恶!
这,就是苏凉默的打算。
陆沉不知道这些,所以陆沉可以一怒之下,转身就走。
苏凉默不说,是对这从小穿一条裤子的兄弟的保护,他所拥有的情感不多,如果说,很大一部分都给了凉小意和孩子们,那么剩下不多的就给了陆沉。
这件事太糟心,没必要拉陆沉下水。
正因为太了解兄弟了,才不会让兄弟知道这糟心的事。这是兄弟情。
接下去……男人颓丧的身影瞬间重新注入力量。双眸黑亮的仿佛黑夜中最亮的那颗星,也冷的出奇!
接下去……“佐田山一郎!”所有威胁到小意和孩子们的——铲除!
……
“接下来是本台特别报道。据日媒透露,日本国内多家上市公司出现股票动荡,持续涨高,引来数倍买家购入散股后,立即出现下跌,并且在短短两个小时之内,股票跌落历史最低。股民分分被套,今日中午,已出现股民结伴在证券交易所自杀的事情。”
在s市的一间别墅里,佐田山一郎捏碎了手中的酒杯,气的“砰”一下子做了起来,激动的大吼,“八嘎呀路!”
一节软嫩白晰的藕臂,从身后悄然环上了劲瘦的腰身,正在发火的佐田山一郎一愣,腰腹上的触感让他不舒服,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伸出的手,捏住了环在他腰腹上的那只藕臂的时候,身后的女人腰肢如蛇,贴着男子结实的背,盘旋而上,一口热气吐气如兰,喷在男子的耳郭上,“我听说,打蛇打七寸,那个男人的七寸是叫做凉小意,对吗?”女人娇媚的容颜上,一闪即逝的阴毒。
而绝美的男子眼神烁了烁,眼底尽是对于身后女人心思的了然于心,细长眸子里闪过一丝嘲弄,捏住女人藕臂的手掌却是一改之前想要甩开的想法,反而捏住女人藕臂反手微用力,就将身后女人拉到身前,而他劲瘦的身躯,接着就压向了女人,两人双双摔倒在一旁的沙发上,一只手攫住了女人的下巴,男子绝美的面容上漾起一抹惑人心弦的笑,称赞的笑道,“阿暖是我的贤内助。”说着,埋下头颅,给了女人赞赏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