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没有的事情,就是如果。没有遇到的事情,不会做选择,遇到的事情,不由你做选择。”
布莱克放下手中的酒杯。
他点头示意,然后走向门外。
交谈到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说了。
立场决定了态度,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而且不容妥协。
当立场处于对立面,那么就要丢掉可笑的幻想。
他今天只是好奇,那个被林雨彤一直记挂在心里的人是什么样的。
第一眼,他就明白林雨彤了。冷墨寒,确实比陈冠生优秀。
“等等。”布莱克走到门口,冷墨寒突然出声。
布莱克耳朵一凝,不动声色的将手伸进口袋里,手指按着手机。
“不知道冷先生还有什么话要说?”布莱克笑得云淡风轻,但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冷墨寒笑笑:“也没什么,只是我看布莱克先生口袋中的药露出了一点,想要提醒别被某些人看到了。”
布莱克下意识地摸摸口袋,果然露出包装盒的一角。
“多谢冷先生的提醒。”布莱克的笑容掺杂了几分真心实意。
他垂下眼角,若有若无地瞟了一眼冷墨寒的腹部:
“不要仗着年轻,就不把受伤当一回事。该包扎的包扎,该忌酒的忌酒。等年过四十,才知道岁月不饶人。”
等布莱克离开后,冷墨寒一手捂住腹部,包扎好的白色绷带上,又渗出丝丝血迹。
……
“老师,您这是去哪里了?”
布莱克推开病房房门,就听到陈冠生阴恻恻的声音。
“难道我是不能出去,事事都要像你汇报吗?这到底是看护还是囚禁?”布莱克不怒反笑。
“老师这么说就太伤学生的心了,学生也是希望老师能够早日恢复健康,才派人来照顾老师的。
以现在老师的情况,万一突然倒在某些偏僻的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可怎么办?
到时候雨彤又该伤心我没有照顾好您了,这次照顾你的仆人玩忽职守,我会替你再换一个的。”
陈冠生语气森然,如黑夜中盯着猎物的野狼,凶狠而残忍。
“真是劳烦你了,现在我也只不过是苟延残喘。
真要有一天我倒在外面,也不过尘归尘土归土,也算自在了。”布莱克不在意的笑笑。
至于陈冠生威胁的换仆人,他更是不在意,都是派来监视他的,换谁不一样呢。
而对陈冠生而言,没有用的人,他从来不留。
布莱克绕过陈冠生,想要躺上床休息。今天出去走了一遭,他确实有些疲累了。
然而在经过陈冠生的一瞬间,他被陈冠生猛地抓住肩膀。
布莱克闷哼一声,感觉像脱臼了一样刺痛。
他踉踉跄跄地倒在病床上,口袋里的盒子已经不翼而飞。
“我要看看老师是为了什么执意和我作对?”抢过药盒,陈冠生冷冷地扫过虚弱地倒在病床上的布莱克。
“止痛药?”陈冠生眼神迟疑。
布莱克额上冷汗涔涔,左手臂膀软弱无力地瘫在床上,已经失去了知觉。
林雨彤没有问到布莱克的行踪,忧心忡忡地进了病房,想要和陈冠生商量。
但是一进房门,她就看到老师苍白如纸的脸色……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