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吗？”轩辕夜痕上前一步，淡笑了一下。
碧落一愣，她记得轩辕夜痕知道她喜欢萤火虫的，他这是在试探她吗？
咬了咬唇，碧落突然转头，看向轩辕夜痕，看着他头上的那些不该出现的白发。
“我不喜欢。”碧落咬唇，忍住要再去看看那些美丽的光芒的冲动，转身就要走。
“碧儿，知道吗？我曾经给那个叫落落的女人也这样抓过这些东西，可是，就是在那一次，我彻底的知道了她不是碧落公主。”突然，轩辕夜痕说着有些不太该在这时候出现的话题。
碧落站住，却是不敢回头。
轩辕夜痕也不去强迫她转身来看他，只是仿佛是在静静的对着她说着：
“落落有着与碧落一模一样的脸，甚至，她的身体根本就是碧落的。可是，眼神不对。尽管曾经我一直在欺骗自己，甚至对她连毒都使出来过，只为了能留住她。可是就在那一次，她看着这些萤火虫时的眼神，尽管是好奇和欣喜，但是那不是碧落的眼神，所以，从那一次起，我才真的相信灵魂可以转换的这样的荒谬的理由。”
“是不是，一直都想问我头上这些突然出现的白发是怎么出来的？”
碧落静静的听着，本不想说话，可是当轩辕夜痕最后问出这样的话来时，她突然转过身，她确实是一直有这个疑问。
她有想过，或许轩辕夜痕是因为日夜思念才会满满的熬出了白发，她心疼，却不敢去站在碧落的身份去安慰，因为不配。
轩辕夜痕长长的叹了口气，又后背于身后，抬眼，静静的看着那些还未散去的萤火虫。
“碧落公主嫁给明冽寒，大婚当天，她吃了忘情丹，将我忘的一干二净，甚至，宁可在死后也不要记得我，可是那忘情丹只对了她的身体有了作用，她的灵魂，却是生生世世还是记得我轩辕夜痕。”轩辕夜痕挑眉，看向那边正有些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忘情丹是用我的血制成的，所以碧落当时服下后，也便忘了我的存在，可是那一日，落落在看见我肩上的血时，才终于将一切想起。血，是毒药，也是解药。”
“你想说什么？”碧落有些听不懂，但却舍不下来不去听。
她知道轩辕夜痕的痛，也知道他这突然变的半白的头发，根本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解释的了。
“我把落落掳来古堡时，一心一意把她当成碧落，所以，后来因为她的背叛而气极，就将那颗我在碧落大婚当夜用自己的血炼制了整整五年的噬心之毒给她服下。那噬心之毒，必须由人血炼成，为了练那么一颗可以永远留住她的毒药，我用了平生一半的功力，也差一点就用光了自己的血，若不是当时暗非拉住我，可能，现在这个世上便没有了轩辕夜痕这个人！”
他曾经是多么冲动……也多么无助！
碧落咬唇，泪眼模糊的看着他：“你的白头发，就是因为那样而突然出现的吗？”
轩辕夜痕点头，却是不再言语，而是有着一种近乎心痛的目光，看着这个站在远处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