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谁?”简简单单的一个问题,把她逼入了困境。
“我……,哎……,能不说这个问题么?我不知道该如何说起?”陈了然感觉难以启齿,除此之外还有对毛建国深深的愧疚感。如果没有张伍确多好,自己也许就……,算了想这些不可能的时候,不是自寻烦恼么?
毛建国似乎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不想再继续逼迫下去了。冷冷的问她:“你什么时候回运城?”
“可能需要一个月吧。”
“好,知道了。”听到电话突然挂断的声音,陈了然感觉心里阵阵的失落。或许和毛建国以后真的就到此为止了吧。仰躺在床上,陈了然呆滞的看着天花板,让这个混乱的局面快点结束吧。
看到阎米妮又换好一身礼服后叫自己,毛建国匆匆挂断电话。刚刚抽空打给陈了然是因为自己实在是无法继续忍受那种猜测的感觉。与其那样,莫不如问个明白,也好有个准备。看来去绿城的决定是正确的。毛建国现在真希望今天就能把订婚仪式举行完,马上到绿城看个究竟。
张伍确回到家中,看到一脸失落的陈了然。她就好像易碎的瓷娃娃一样,一脸惨白,孤零零的躺在床上,眼中的生气不知被什么事情抽走。仿佛她的灵魂已经不在了体内。张伍确轻轻的坐到床边,用手抚摸陈了然的脸庞。感觉到手中的温润,刚刚紧张的心放松了一点。自己清楚陈了然肯定会有些抵抗的心理,但她总要习惯自己的方式不是么?不过没有想到,对她的打击似乎超出了自己的预期。
张伍确和衣侧卧在陈了然的身边,手轻轻的将她凌乱的头发别在耳后,看见她似乎仍然发呆的样子,张伍确轻柔的问道“今天吃的什么?”
陈了然转头看向他,老老实实的回答:“今天没有什么胃口。”
察觉到陈了然的表现,绝对不是昨晚的事情那么简单就能造成。张伍确皱眉看向她枕边不远处扔着的手机。一点没有征求陈了然的意见,就打开了通话界面。通话记录中最后一个来电显示的事毛建国的名字。张伍确的脸立刻阴冷下来。
“毛建国给你打电话说了什么?”不想回答张伍确的问题,陈了然选择用沉默代替了自己的答案。
掰过她的下巴,张伍确盯着陈了然的眼睛问:“为什么不说话,我猜猜,他是不是问昨天的那个男人是谁,你什么时候回运城?”看见陈了然一脸你怎么知道的神情。张伍确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一丝冷笑爬上了张伍确的面孔。行呀!毛建国,你今天似乎正忙着陪未婚妻办事情,还这么有闲心关心自己的女人,我要不要考虑吧给你准备的礼物再加大一点呢?
张伍确回过神来,她似乎被自己的脸上的神情吓到了。正可怜兮兮的缩着身体,想把自己融入到被褥当中,张伍确叹了口气,抚平自己的怒火。“收拾收拾,我带你出去吃饭。你饿了一天了,我们去喝点汤。饭后和林兴他们聚聚。乖,听话去整理吧。”
陈了然很诧异张伍确的脸色变得如此之快,前一刻还寒冬腊月,这一刻又温暖入春。不明白他到底因何生气,又为何消气。如果是因为毛建国的电话,多少能理解一点,但也不至于像刚才那样,眼里的目光跟刀子似地,自己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现在他的气一下子又消了,这个男人真是阴晴不定的让人搞不懂。
知道张伍确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陈了然不想因为一点小事跟他过多的纠缠。乖乖的去洗漱整理。回到卧室看见张伍确还坐在床上,陈了然有点难为情,自己的衣柜就在卧室里,他在这里,自己该怎么换衣服。
陈了然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你能不能出去一会,我想换衣服。”看到她羞涩的表情。张伍确微微一笑:“你什么地方我没见过?”成功的看到陈了然的脸,红的跟熟透的番茄一样。张伍确玩心乍起,起身走近她。陈了然的脸上满是戒备的颜色,张伍确突突然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陈了然的耳垂,满意的看到她浑身一震。
“你最好还是尽快熟悉我的存在,再给你几天的时间适应,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说完,张伍确转身出了卧室,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眼睛确仍然锁住陈了然的身影,看见她正看向自己,张伍确耸耸肩脸上露出痞笑,我人是出来了,不过没有说眼睛不能看吗。
咣的一声,将房门关上,陈了然靠在门板上平复自己的心跳。该死的张伍确,竟然这么调戏自己。
这一刻,或许连陈了然自己都没有发现,张伍确已经成功的影响了她情绪,牵动了她的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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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建国陪阎米妮买完东西之后,匆匆回到公司处理点事情。
“毛总……,这是宋总让给您的东西,说请您务必亲自打开仔细查看。”一个男孩拦住了正要走进公司大门的毛建国。
“宋总,哪个宋总?”毛建国皱眉搜索了一下脑中的资料,似乎现在没有和哪个姓宋的人有业务往来。
“是宋朝阳宋总,还特意交代无论如何要亲自交到您手上。”小男孩恭恭敬敬的回答。
“知道了。”毛建国接住他手中的牛皮袋。这个宋朝阳又想搞点什么猫腻?
回到办公室的,毛建国叫助理进来安排一些事情。随后想起,刚才宋朝阳送来的东西。撇了一眼正躺在办公桌角落里的文件袋。想了想,打开袋子抽出里面的东西。
宋朝阳是什么意思,送份绿城的报纸干什么,自己去绿城的消息这么快就让他知道了?这小子手伸的可够长的了。随意的看了一眼里面的内容,突然毛建国捏紧手中的报纸。一个熟悉的面孔赫然显现在自己眼前。身着红色礼服的陈了然呆滞的坐在凳子上,一个挺直的男人站在她身侧,一同看向倒在餐桌里的女人。多么不同寻常的场景,多么熟悉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