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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伍,别说妈不提醒你,你最好快点,晚了你媳妇成了别人的,那只能说你没本事,怪不了别人。”张母的一句话,又让他把心提到嗓子眼。
“我去睡午觉了。”张母打个哈气,站起身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看着母亲高雅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房门之后,张伍确满脸的苦笑。有这样的母亲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别人的媳妇。”张伍确咬牙切齿的重复这句话。“我看谁敢……。”
母亲的话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至少目前为止,一切得到的信息还不是太坏。张伍确开车回到两个人一起住的房子。全身放松的瘫软在卧室的大床上,嗅着她的香气。回想着这几个月经历的一切,无奈的笑了一下,脸上写满的轻松和玩味。
“陈了然你胆子够大的了,婆媳关系搞得这么好,是不是我太宠你了,等你这次回来的,看我不收拾死你。”
一个邪恶的场面在张伍确的脑中浮现出来。
“阿嚏……,阿嚏……,”陈了然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的嘀咕一句。“谁在骂我,不会是后面的那个吧。”
毛建国看前面的女人扭头看他一眼,连忙露出满口大白牙,笑的比太阳还灿烂。
作者有话要说:小伍和然然快见面了,不过我觉得这次见面,他们恐怕会感觉还不如不见呢
60、遇险
岐山市迎来的第一场秋雨,俗话说的好,一场秋雨一场凉。山里原本湿气就重,现在变得越发的阴冷。
“哎。”陈了然叹了一口气,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好几天。气温越来越低了,看了一眼自己单薄的衣服,得去市里转转了。
景区到岐山市的班车,在现在淡季的情况下,一天只有一趟,早上去,晚上返。对于甩掉毛建国这个家伙,她已经不抱有任何的幻想了,几个星期过去了,那个家伙除了每天跟着自己,从没有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情。慢慢的,陈了然感觉自己似乎已经习惯这个人的陪伴。原本就不硬的心,也慢慢的软了下来。虽然从没有想过要和他在一起,但至少两个人之间缓和了一些气氛,不想起初那么的针锋相对。
算起来毛建国也算给她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自从他一叫,二缠,三跟谁后。王大娘算是彻底的死了心。对比了一下毛建国和自己儿子的胜算,她老人家终于决定,把目光转回到土生土长的景区里的人。
今天,山里的小雨仍持续的下着。陈了然拿起自己背包,打着伞慢慢的向景区口走去。出院门没多远,就看见毛建国紧随其后的跟了过来。两人之间始终保持了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他没有打伞,小雨虽然不大,但很密集。雨滴洒落在他的身上,不一会就浸湿他单薄的衬衫。陈了然本不想理他,想了想还是停住了脚步。
毛建国看此情景,心中大喜,几个大步就跑了过来,挤进伞里。担心陈了然反感,他没敢靠的太近,半个肩膀在伞外面漏着,继续接受着雨淋。陈了然见状,没有提醒他再往伞里挪挪,只是重新迈开步子向车站走去。
这次乘车,毛建国没像来的时候那样,坐在最后一排,但也不敢紧挨着陈了然。和她坐了个前后排,她在前,他在后。仅仅是这样,毛建国觉得自己已经很知足了,距离缩短了就是好事情。
因为路面比较湿滑,山路又崎岖。司机师傅开车要比往常小心很多,同时车速也减慢了不少。车里的人不多,整个车厢里零零散散的也就十几个乘客,下雨的前几天,游客就走的差不多了。附近景区的山民如果没有着急的事情,也不会赶在下雨天出门。陈了然也是因为冷的实在有点受不了,今天的雨算起来要比前几天小了很多。看天气预报明天还要大,这才选在今天去市里购物。
要知道天气预报总是不准确的。谁知车行驶在半路上就应了这句话。雨似乎又大了一点,雨珠跟筛豆子似的砸了下来,轰隆隆伴随着闪电雷鸣,弄得车里的人心惶惶的。原本安静的车厢被乘客七嘴八舌的讨论声给填满。这个说早知道就不该出门了,另外一个立马就会接茬,什么这种天气,公路容易滑坡。
陈了然没有什么反应,但毛建国的眉头却皱了起来。他家就是靠山吃饭的,虽然此山非彼山,但很多时候与大自然相关的事情是相同的。时不时的抬头望向窗外的山壁,这种构造的土石结构,情况还真的有点不妙。
啪嗒一声轻响,一个小石子打在陈了然座位旁边的窗户上。声响让毛建国紧张的攥紧拳头,眼睛时刻不停的盯着外面,比刚才更加的紧张。啪嗒……,啪嗒……,石子似乎越来越多。突然之间,轰隆隆伴随着巨响,山上的泥土和碎石夹杂着巨大的石块汹涌的滚落下来。毛建国顾不得考虑再多,站起身来,将陈了然猛的抱在怀里。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
陈了然只感觉被一个温暖的胸膛拥在怀里,随着车身剧烈的晃动,眼前一黑。
自从了解了母亲的心思以后,张伍确也不急着找人了。他的话已经明明白白的放那了。非陈了然不娶,要是儿媳妇被当妈的玩丢了,可别来埋怨自己不传宗接代。这不现在母子正在开展着一场拉锯战,敌不动,我不动。双方平平静静的过去了几个星期。
今天张伍确正在给部门经理开例会,办公室的低气压笼罩在上空。张伍确闭门不出的那一个月公司业绩下滑的厉害,导致一个季度的利润目标没有完成。业绩就是这样,偷懒耍滑的肯定就会下降。这不秋后算账的时候来了。会议室里静悄悄的,参会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张伍确也不急,拿起一杯咖啡一口一口的喝着。犀利的眼睛轮番在这几个部门经理身上扫视。扫一圈,他们头低一点,再扫一圈,又低一点,就是没有人敢第一说话。
突然一阵急促的铃音打破的办公室的宁静。
“少爷不好了,陈了然出事了。”老孙紧张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毛建国在剧痛中醒了过来,微眯眼睛,看到白色的墙壁,和熟悉的味道。他松了一口气,终于逃过了一劫。自己印象中唯一记得就是,后背撞击的剧痛,和怀中的柔软。
“陈了然,陈了然。”毛建国猛的睁开眼睛,看着忙碌的白色身影,在眼前飘来飘去,可就是看不见,那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