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说什么了没有。”毛建国卸下了平日里的伪装,声音疲惫的问,他的心里有些紧张和惶恐。
“没有,陈了然什么也没说。”赵四顿了一下,电话两边同时陷入了安静。
“赵四你想说什么?我们还有什么好避讳的。”毛建国主动打破沉默。
“毛哥,你觉得这样真的好么,她的心不在你身上。”
“赵四,你觉得我看不出来么?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而已。如果不这样,我就真的没有一点希望了。”毛建国的声音难掩他的失落。
“毛哥,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支持你。”赵四叹了口气,他不知到这声叹息是为陈了然还是为毛建国。他只希望经历了这次生死的磨难,毛建国能得到他所期待的感情。
“谢谢。”毛建国轻轻的说了一声,主动挂断了电话。
运城的夜晚雾蒙蒙的,虽然是晴空但却没有岐山市的天空那么清澈。
毛建国看向陈了然家的方向,她会不会也在看着今晚的星空,感受着它与岐山市的不同呢?低头翻出手机里存的陈了然的照片,毛建国轻抚着屏幕。然然,对不起,给我一次机会,请你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的。
第二天一早,陈了然先给毛建国打了个电话,确定了他的位置,拎着煲好的汤,打车去了他现所在的疗养中心。
虽然毛家破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生意人都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个道理。毛建国死里逃生的这件事情,整个运城几乎都知道了,今天来拜访他的人骆驿不绝。管他家以后能不能好起来,看看病人么,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
当陈了然看见疗养院门口的停车场挤挤插插的,不由得直皱眉头。这和她的想像出入太大了。这是疗养中心么,怎么车水马龙的,难道现在的时尚变成了疗养?
越往毛建国的房间走,陈了然就越感觉的奇怪,一路走过去,门口的走廊里贴着墙边并排放了两行花篮。如果不是知道这是病房,她会感觉自己会误入了花店。
看了一下房间的门牌号,房门正虚掩着,里面似乎传来了男人的笑声。陈了然礼貌性的敲了几下门,轻轻的推门而入。病房里的面孔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其中只有一个人是她能叫上名字的。
“然然,过来,给你介绍几个朋友。”毛建国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
这么多人在场,陈了然不想让毛建国丢了面子,迟疑了一下,还是缓缓的走了过去。当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将自己手中的保温桶递给了他。
“我熬的汤,打开看看。”
毛建国皱了一下眉,他的本意是希望能将陈了然搂在怀里,竟然被她的一个保温桶给破坏了。她看起来傻乎乎的,其实一点都不笨。
没有点破她,毛建国将手中的保温桶顺势放在床头的桌子上。
“刑伟你认识吧?”
“恩。你好。”陈了然点了点头,这里面唯一能叫上名字的就是他了。
“他们你记不记得上次同学聚会的时候,在ktv见过?”
陈了然回忆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在毛建国的介绍之下,陈了然挨个打了声招呼。
“毛哥,我们该怎么称呼这位女士,你在岐山市的壮举,我们可是都在报纸上看见了。你这可是英雄救美的连命都不要了呀。”
屋内的男人,除了刑伟以外,都有点起哄的调笑着他们。陈了然这个女人可是他们前段时间话题的热点,在微博事件的时候就被炒得热热闹闹的。她与宋朝阳和毛建国之间的趣事可是让所有人都耳熟能详。要不是后来突然神秘消失了,估计他们还能看一段时间的热闹呢。
“是不是呀刑公子。”不知道哪个不开眼的人,突然问像旁边不说话的刑伟。
刑伟肚子里将他从头到尾骂了一顿,表面上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呵呵的傻笑了几声。没人比他还清楚,陈了然除了有个宋朝阳之外,绿城那里还有一条大鳄呢。那才是真正惹不起的主。
其实刑伟也挺好奇,她怎么会突然消失,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岐山市,最后竟然和毛建国上演了那么一场轰轰烈烈的一幕。不过,他可不想多问什么,看这女人的神情可不像是陷入爱河。还是明哲保身,静观其变的好。
毛建国只是看着陈了然温柔的笑了笑,嘴里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脸上的表情,完完全全告诉众人的他对她的宠溺。
陈了然尴尬的回避着毛建国的目光。
“哟,真热闹呀,大家都在。”
宋朝阳慵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化解了陈了然的局促,同时也转移了众人的视线。房间内所有的眼睛里都写满了八卦两个字。
毛建国的势力现在无法和宋朝阳相提并论,可这感情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