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逾的车开进大院。
因为还有事情要赶回去处理,张乐逾只能匆匆送她回来,连晚饭也没办法一块吃。
“你现在这么忙吗?”
“还行。”
还行的程度是到周六晚上还要加班?谢笛侧过脸看他。
“这个星期不在状态,导致剩了些内容。”张乐逾看她,别有深意地补充道,“原则上个人私事不能影响工作,影响了效率那就只能用多余的时间弥补。”
这倒出乎意料,谢笛还以为他真的能够永远保持沉着冷静。
每次吵架或者闹别扭,张乐逾的冷清,使得她仿佛一直在扮演哭哭啼啼无理取闹的形象,吵闹过后最可气的是她还要找这个男人和解,就永远成了死结。如今她才知道,原来张乐逾只是藏得好,冷战吵架的日子里是双方的心情压抑和胡思乱想。
谢笛真想摇摇食指,不屑一顾地说:你也不过如此嘛。
当然,谢笛没敢对张乐逾说这样的话,除非她疯了想再把两人之间的关系搞砸。
她下车后,说着要赶回去的人跟着一道下了车。
“干嘛?”
“我上去跟姥姥打个招呼再走。”
谢笛撇嘴,时间宝贵都没办法跟刚和好的女朋友多待一会的人,心里还惦记着要去看姥姥。姥姥可真没白偏心张乐逾。
张乐逾拉起她的手往楼里走去。
等电梯的时候,张乐逾牵着谢笛的手,手指在钻戒表面描绘着形状。这倒是没忘记问:“我挑的这个样式你还喜欢吗?”
他平生第一次挑戒指,眼花缭乱。在店员的推荐下,好不容易选定了,却又担心谢笛不喜欢他的审美。
电梯到了,两人走进厢内。
谢笛脸侧向另一边,音调拖长,故意招惹:“不喜欢。”
只是听她的语气,张乐逾就知道她耍的什么心思。却又穷追不舍:“真不喜欢?”
“嗯。”
“不喜欢刚才还攥那么紧?”
……这个人不拆塔她的台会怎样?
瞧她嘴抿成了一条海岸线,张乐逾可不敢再逗她了。“不喜欢的话,下次带你去,让你挑。”
谢笛眼里闪着星星。现在她手上拿到的这枚算张乐逾随便买来哄她的,还是用来订婚?下次买的话是订婚戒指还是求婚戒指?说实话,谢笛对婚嫁的具体流程不太清楚,所以心里没数。
虽然不清楚,谢笛也没敢这时候就问他,不然倒显得她有些迫不及待。可想到下次要跟张乐逾一起去挑这些东西,心中的雀跃难以抑制。
两人进门,姥姥姥爷刚吃好晚饭。一听说两人还没吃饭,就算张乐逾再叁推脱,姥姥依旧立刻张罗着去厨房把饭菜热热。
张乐逾拗不过姥姥,只能外出打了个电话又回来。
姥爷前两天从外地回来,从谢笛姥姥那里听说了两人的事,倒了两杯茶跟张乐逾在客厅里聊起天来。
谢笛悄悄跑回房间,把戒指收起来。就算在一个大院里,可终归张乐逾和她还没正式见过家长,明晃晃地戴着终归有些明目张胆。
等她从房间里出来,发现张乐逾居然真的正儿八经地跟姥爷喝茶聊天。姥爷明显在心不在焉,举杯喝茶的次数空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