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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俊大感头疼,这个少年叫李拾,两个相识已有半月,眼瞅着今天就能把人带上床了,文珠偏偏在这个时候出来搅局。
“捧场做戏罢了,我现在就把他送走,”他大喊,“刘白,把李公子送回家。”周元俊决定先在文珠面前妥协,两人相好还不到半年,他现在还舍不得和文珠断了。
那叫李拾的少年挑挑眉,识趣地准备退出,只是在临走前挑衅地朝文珠笑了笑。
两人进了屋子,下人很快就摆上一桌好菜,在席间,周元俊自然是万般柔情,千般哄劝。他还珍而重之地拿出一个锦盒,打开在文珠面前,“瞧瞧,漂亮不,京里送过来的好货。”
文珠冷着脸,“我不要。”
“我的小祖宗,你到底想怎么着?”周元俊口干舌燥地问。
文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让他做什么,周元俊和那少年亲密喂酒的画面,始终残留在他的脑海里,搅得他的心不得安生。
“宝贝儿,祖宗,你能不能别摆脸色直接给我个痛快话?”
“我一想到你和那人搂在一处,不知羞的样子,我心里就冒火。周元俊,我现在难受死了。”
周元俊半跪在他腿前,“对不起,对不起。我发誓,我今后只有你一人,我会为你守身如玉好不好?”
“誓言说来最容易。”文珠低着头说道。
周元俊撩开文珠的衣袍,隔着裤子,直接舔在他的阳具上,“那你想我怎么保证,我和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只是捧场做戏。”
在周元俊的舔弄下,文珠射了出来,可他的心头依旧一片冰凉,他不知道这段关系到底该何去何从,他只好先离开这里,准备回家好好想想这事儿。
文珠走后,郁色立刻爬上周元俊的脸。和文珠相处的时间越长,他哄人的次数就越多,心里的不耐也越攒越深。这世上,知情识趣的人终归是少数。
他想了想,再次出门,吩咐刘白把自己拉去金铺。
李拾看到周元俊拿出的金手镯,立刻高兴地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正合适。”
人家出了血,他也就不再拿乔,手指点在周元俊的胸膛上,“周公子刚刚真是伤到我了,直接就把人家赶出了门,这次我就原谅你了,可不许有下次了。”
他想到了那个书生,他分明真心喜欢着周元俊。他可真傻呀,这些有钱的公子哥高高在上惯了,哪里把他们这些贫苦下民当人看呢?更遑论真心了。
他可不会这样,他只求能在这些公子哥身上多捞一些钱,什么情情爱爱的,那都是当不得真的东西。
周元俊咬住李拾作乱的手指,“自然。”
李拾站起来,松开束起的头发,又解开衣服脱掉鞋子上了榻上,他用眼睛勾着周元俊,“公子快来。”
周元俊喝下杯子里剩余的酒,直接把榻上的小桌扫到地上,压到了李拾身上。
两人吻在一起,李拾双手灵活地解开周元俊的衣服,把自己右手伸进他裤子里,那硕大的阳具已经半硬。周元俊见他这般动作,直接转身躺在榻上,把人直接往自己胯下按,“给我用嘴吃它。”
少年嘴上功夫了得,把周元俊伺候得飘飘欲仙。此时,什么文珠李珠,早已被他忘在脑后。
情事结束,两人躺在榻上歇息,彼此都十分满意。周元俊觉得他床上功夫好,比之文珠多了令人心痒的骚浪之态。李拾也很满意,周元俊床上功夫不错,也没什么恶劣的癖好,他既能得了痛快,又能收金子,真是两全其美。
李拾给周元俊穿衣服的时候,又看上了他的玉坠,“周公子,这小东西真漂亮,能不能给我,算是咱们第一次定情的信物。还是玉好,不像金子那般俗气。”
周元俊逗他,“那你把金镯子还我,我把这玉坠给你。”
“人家就不能都要吗?”
周元俊这刻的心情很好,直接把坠子解下来,扔给了李拾。李拾高兴地又啃住周元俊的嘴唇。两人腻味了一会儿,周元俊才舍得回家。
他前脚刚回府,就有下人来报,说是文珠找他。周元俊注意到文珠进来时眼睛红红,想是私下哭过。
文珠紧紧搂住周元俊,他在心里又原谅了周元俊一次,“你以后只能有我,要是再和别人这样,我们就彻底断了,好聚好散可以吗?”
周元俊面无表情地应道:“好。”
这些时日,周元俊的欲望都是发泄在李拾身上。文珠虽说和他和好了,可始终别别扭扭地不愿意给他碰。
这日,周元俊也照常来找李拾,院子里的老仆说是他回了乡下,家里的奶奶病了,已经去了两天。
他便只好把文珠带到了小宅子,半哄半强地把文珠给上了,性器插进去的时候,周元俊一阵满足,还是文珠这处更紧致。
过了最初的疼痛,又感受到熟悉的快感,文珠憋了许久,很快就射了第一回。
周元俊把他射出的精液涂在他胸口,文珠脸红了,胯下秀气的性器又挺了起来,他正年轻气盛,对于此事,他也不是
', ' ')('不想的。只是心里始终还在介意着周元俊的风流。
周元俊的性器进出得更快了,文珠后穴那处,被周元俊硕大的龟头反复顶弄,爽得他早已魂飞天外,嘴里哼哼唧唧地又和周元俊一起射了一次。
射过后的两人还是保持着一上一下的姿势,周元俊那根也没舍得拔出来,“瞧你憋的,还一直和我闹。”他做起了享受齐人之福的美梦,大发慈悲地准备以后要多用自己这根儿捅捅文珠,省得他后穴寂寞。
那东西一直在里面,文珠没忍住收缩了一下后穴。周元俊立刻又生龙活虎起来,他拔出自己那根儿。让文珠趴在床沿上,自己扶着那物又顶了进去。
文珠没再控制自己的叫声,那些下人早就被打发到了后院,他也没了顾忌。两个人干的忘乎所以,直到房门被推开才如大梦初醒。
李拾大叫一声,赶紧捂住眼睛,“打扰打扰。”文珠看到他的相貌,心中一惊,直接往床里爬,让周元俊那东西滑了出来。
他颤抖着穿好衣服,直接啪啪给了周元俊两大巴掌,那力道又重又狠,“你又骗我,又骗我。这一次,我们真的完了。”说完,他就直接跑出了院子,周元俊没拦他,也无意立刻去责怪本该守着大门的刘白。
站在房外的李拾低着头,不知心里再想着什么。
直到房里传出声音,“李拾,你进来。”他才丧眉搭眼地进了房间里。
文珠就站在小巷里,死死地盯着那处小宅院,他看到直到天色将暗,李拾才脚步虚软地从里面出来。
文珠的眼神如飞刀般射在他身上,对方也看到了他,径直朝他这里走来。
李拾疲惫地靠在墙上,“你还没走?是在等什么,是看我什么时候出来吗?”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周元俊不仅没有赶我走,还把我干了个半死,他好像一点儿都不在乎你。”
文珠也给了他一巴掌,“你明明知道他已经有了我。”
李拾笑了,“那又怎么样?你要搞清楚,不是我扒着他不放,是他主动来找的我,只为了和我睡觉。你不知道吧,我们第一次见到那次,他不是把我赶走了吗,后来他又找了我,我们当天就翻云覆雨了,好不痛快。”
秋风凉人,吹透了文珠的心。
李拾见他面色苍白,一副天塌地陷的模样,原谅了他那一掌,又凭空生出了一点儿好心,“离他远一点儿吧,更离那一群公子哥儿远一点,他们实非良人。”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文珠靠在冰冷的墙上,终是流下了两行清泪,他人生中的第一次痴恋,不得不在今天画上了句号。
文珠第二日起床时,两个眼睛都是红肿的,他眼皮上那道褶皱都被撑平了。文屠户知道文珠只有狠狠哭过后才会这样,他焦急地围着文珠问这问那。
文珠哪敢说出真实原因,只含糊说道,“只是觉得自己没用,怎么学都不能拿到前两名。”
文屠户叹了口气,他没想到儿子压力那么大,“能学啥样就啥样,男子汉大丈夫不至于这样,今天别去了,爹去和陈夫子说一声。”
文珠点点头,又躺了下去。文屠户拧出一条凉帕子,敷在文珠眼睛上,才离开家。
等文珠眼睛恢复,能去书院的时候,立刻就去找陈夫子调换了座位,自此他和周元俊便离得远远的。这段时间的文珠状态极不好,往日的甜蜜和今日的背叛,轮番在他脑海里上演,折磨着他的精神。
周元俊无论是在书院还是在书院外找上他,他就只用一招回击——沉默。他永远不回答周元俊的问题,永远对他冷着脸,一个月后他也再不来找文珠。
一个永远拒绝,一个不再主动,故事似乎就应该在这里结束。可是文珠心里的痛苦和不甘始终没有彻底消失。
到了休沐的时候,他又没忍住,去了那帮纨绔子弟消遣的秘密宅院,他看到周元俊又搂着李拾进去了,仿佛只有看着周元俊的放纵,他才能做到斩断情丝。
“想再进去看看吗?”冯仁山又如幽灵般出现在文珠身边。
冯仁山给周元俊倒满了了酒,“你换人换得够快的,你上次那个好同窗呢,怎么来了两次就再也不来了?”
周元俊摸了摸脸颊,好似那痛感还残留在脸上,他形状美好的嘴唇里吐出一番鄙薄之语,“那人不过是杀猪人的儿子,身份低贱也就罢了,在床上的时候就跟死猪似的,被操爽了才会给我几分好脸色,早就被我厌弃了。”
此时此刻,往日的甜蜜和种种好感,已经彻底烟消云散,文珠心中的滔天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他从屏风后面跑出来,骑到周元俊身上,狠狠地给了他两拳。以前他有多喜欢这张英俊的脸,现在就有多想打烂它。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文珠拉开,冯仁山凑到他耳边,“还不快跑。”
趁着众人围着周元俊,文珠拔腿就跑。就算他回到了家里,心里还是很忐忑,怕被周元俊报复,也不敢和父亲说这事儿。
第二日,周元俊没有来书院。下学的时候,反倒是冯仁山在门口
', ' ')('等他。文珠主动问起了周元俊的情况。
“我暂时安抚住了他,但你知道他那种性格一定会报复。”
文珠呢喃道:“那我该怎么办呢?”
冯仁山状似好心道:“我们毕竟是亲戚,我居中调和一下吧。”
文珠拒绝了他,“我自己去和他说吧,我们终究要有个了断。”
他在县太爷的府邸看到了周元俊,对方面色铁青,“文珠,我对你太好了是吗,你就是个装高贵的贱货,竟然还敢打我。”尤其当着他那帮朋友打他,完全让他颜面扫地。
“抱歉,我给你道歉。”文珠攥紧了拳头。
“你道歉我就要接受吗?”
“那你想怎么样?”
“跪下来舔我,让我射出来。”
文珠心如刀绞,“我们毕竟好过一场,你为什么要如此折辱我?”他本是打定主意,要在周元俊面前摆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如今却直直流出两行清泪,心里委屈至极。
“你当着那么多人面儿打我,就不算折辱我了?”周元俊的下巴现在还青着,文珠打他可算是用了十足的力气。
“你侮辱我父亲,我打你两拳你就不能容忍。若是我谩骂你父亲,恐怕会被你弄死。”
周元俊一时无言,文珠说的倒也有道理。
两人之间默默无话。
还是文珠擦干眼泪,红着眼圈妥协,“打你这事儿是我冲动,我再和你说一次抱歉,希望你以后不要因此埋怨我,能继续帮我守住那个秘密。周兄,从此往后,你我就只是同窗,再无别的关系,我祝你学有所成、早日回京、前程似锦。”
周元俊愣了一会儿,“好,你走吧。”
文珠抱拳,“好。”
文珠恢复了往返于学院和家中的两点一线生活。他和周元俊关系的破裂,那些同窗也逐渐知晓。从前的他们对文珠不过是口头讥讽,现如今以李益为首的那批人竟然更加过分,对他做出了很多幼稚的行径。
就像今天,李益状似不小心地,把墨汁洒在了他的衣袖上。文珠不知道他们的行为背后,是否有周元俊的手笔,他也想不知道。
下学的时候,冯仁山等在书院门口,他一眼就看到了文珠身上的墨迹。
他凑到文珠身边,“被人欺负了?我去帮你教训他们。”
“冯兄不必担心,我和同窗们相处融洽。如今我与周元俊形同陌路,你是他的哥哥,以后请不要再来找我了,只会徒增尴尬。”
冯仁山就是个和周元俊凑在一处,花天酒地的公子哥儿,他的纠缠让文珠厌烦,根本不想搭理他。
对着文珠一脸的冷淡和嫌弃,冯仁山饶有兴味地琢磨,“看到正常手段是行不通了,必须要用点儿别的招。”
今日,文珠的衣服上又被泼到了菜汁,大块油腻的污渍,简直令他坐立难安,一回到家里他就换了衣服直奔江边。
衣服已经洗干净了,他还瞅着江水发愣。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身旁的包袱里掏出两件衣服。一件白,一件淡青色,是他生辰时周元俊送的。
柔软光滑的上好布料,被剪刀剪成了碎片。文珠把它们扔到江里,静静地看着水流将其带走,又流下了眼泪。
他最近太脆弱了,简直像是有流不尽的泪水,这是他对自己感到悲哀,也是对自己的责怪。如果他能在周元俊苛待下人、吃掉小白时就发现这个人的不堪,恐怕不会落到今天的境地。
文屠户顺着邻居的指示,在江边找到了文珠,他也坐到一块石头上,“儿子,你到底遇到啥事了,连爹都不能说?”
文屠户是个粗枝大叶的,被生计困住的男人,很多时候,他都不能理解自己内心敏感的儿子,但他知道当老爹的,一定要给儿子撑腰,“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爹去给你找说法。”
文珠不好意思地擦干眼泪,“哪有人欺负我,爹你不懂。我们这些文人,没事儿就是要对着这些山呀水呀的,流上几滴眼泪,这是传统。”他不打算说出来,让文屠户凭白操心。
“好了,咱们回家吧。”文珠今天一天都没有吃饭,乍一起身,有点头晕目眩的,还好被他爹扶住了。
文屠户没有责怪他,背对着文珠,“上来,爹背你回家。”
“我自己走,我都多大了。”
“多大了也是爹的儿子,赶紧上来吧,再过几年你老爹想背都背不动了。”
文珠眷恋地伏在他爹背上,“沉不沉?”
“比猪轻多了。”
“哈哈。”
文珠大笑了一会儿。随即便凝视着他爹眼角的纹路,那里就算不笑,也有几道深深的沟壑。他印象里的父亲,在更年轻一些的时候也是个长相周正的男人,也曾年轻鲜活,如今岁月和辛劳爬满了他的脸庞。
他心里又开始不是滋味,自己都快二十岁了,还是这么没用,没能成长为一个担得起一家生计的男人。
“文珠,再专心学上几年吧,怎么着也要先去考一次举人。不行就
', ' ')('帮爹干活,要不去教小孩儿读书,边赚钱边考。”
“嗯,”文珠从他爹背上跳下来,“好了,别累到你。”
这个视科举为人间正理,只想儿子埋头苦读,不理俗物的父亲也妥协了。文珠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希望自己他日上场,能一举夺名,成为举人。
届时,一切就会不一样了,他爹也不用再这么辛苦。此时志气在他胸口激荡,仿佛光明美丽的生活就在眼前。
此后,文珠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如果忽略那些看他不顺眼的同学。
这日,他回了家里,发现他爹人不在,推车猪肉和刀具倒是都在,想是文屠户出摊回家后,又去给人送猪肉或者出去串门了。
文珠把两人的脏衣服洗了,又把饭菜做好,就回房看书。恍然到了要点蜡烛的时候,他才惊觉他爹还是没回来。
文珠只好去父亲相熟的人家跑了一圈,都没找到。只好先回家去看他爹回没回来,可惜家里依旧是那副黑漆漆的模样,没有半点光亮。
文珠进屋喝了口水,心中突然惶恐起来,他爹到底去哪了呢?文屠户的交际圈很窄,他现在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了。
文家和文珠舅舅家挺亲近,但离得远不会常去。文屠户去文珠叔叔伯伯家的次数更少,像是也不会去。
文珠还是提着灯笼出去找人了,不常去不代表没有去的可能。可惜,他顶着月光找了一大圈,还是没找到他爹。
他只好睡在他舅舅家里,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他爹出摊的地方四下询问,隔壁卖鸭子的大娘说:“他昨天生意不好,刚过晌午就收摊了,说是直接回家,也没说要去别的地方。”其他人的说辞也大体相同,他们昨天都没看出来,文屠户有啥不对劲儿的地方。
一个人怎么能凭空消失呢?
文珠的心坠得难受,他只好先去报官。回家之后他都不知道该和谁说这事儿,他舅舅身体不好,他爹又和文珠的叔叔伯伯关系不亲厚。
他想了想,还是直接去了他赵叔家里。他这位赵叔,名叫赵三元,以前当过兵,和县里几个官差也相熟,文屠户经常和他一起喝酒。
“你别着急,我现在就过去和他们说一下你爹的事情。”文珠往赵三元手里塞了两串铜板,对方装进了衣袖里。
文珠就在赵三元家里枯等,等到月升日落时分,对方才带着一身酒气回来,“文珠,你先回家吧,我银子使了,好话也说了,他们答应用心找人。”
“好,多谢赵叔,麻烦你了。”
赵三元摆摆手,直接往炕上一趟,很快就打起了呼噜。
文珠这些时日都请假在家,他又给衙门送了点儿银子,可惜那头还是没消息,只说让他安心等着。文珠如何安心呢,他爹已经消失整整三日了!他这几天根本是食不得下咽、寝不得安眠,快要疯了。
他现在根本就待不住,只能去他爹常去的地方转悠。
“文珠,你今天咋没去书院?”邻居家的女人叫住文珠。
“陈婶,我爹不见了。”
女人奇怪,好好个大活人怎么能不见了,“我那天晚上还见到他了。”
“哪天?”
“十月初十那天儿晚上。”
文珠抓住她胳膊急问道:“他当时去哪了?”
“他当时扛着半扇猪肉,挺高兴的,说是要送到县太爷府上。”
“那我问我陈叔,他咋说没见过我爹。”
想到自己的丈夫,女人说道:“他没见着,就我自己见着了,我也没和他说这事儿,第二天我就直接回娘家了,这不,今天才回来。”
“谢谢陈婶。”
说完,文珠直接跑了。陈婶一头雾水地回了家,准备好好问问自己丈夫,老文家到底出了啥事儿。
县太爷府邸。
“来了来了,死命敲什么?”
门房本来一脸不耐烦地打开门,看到文珠后又立马面带笑容,“是文公子呀,可好一阵儿没见到您了,您这是?”
“我来找周元俊,他在家吗?”
“正好在呢,您请,”他朝倒座房里叫了一声,“小平,你带文公子去周少爷院子里。”
“不必了,我知道怎么去。”
等小平下了炕,穿好鞋,文珠也早就没了影,“哥,我还追不追呀。”
门房想了片刻,“随他吧。”虽说他也拿不准文珠和周元俊是不是还好着,但还是小心为妙,周少爷那脾气他们这些下人可受不住,左右府里也没有女眷。
文珠直接去了厨房,可惜各个都是生面孔,他随便抓住一个小姑娘,“刘厨娘去哪了?”文珠虽与刘厨娘只有一面之缘,但见她当时为了那个被打的小侍女忙前忙后,想必是个热心人,便想向他打听文屠户的去处。
“谁?我不认识。”
“你是新来的?”
“你到底是谁呀,跑到这里问东问西的,你怎么进来的。”
文珠掏出一小串铜板,“我是你们府
', ' ')('上周少爷的朋友,过来找人的。三日前的下午,你可曾见过有一个屠户送过来半扇猪肉?四十上下的年纪,个子到我耳朵这里。”
文珠说得很急,那女孩却一脸茫然,“我没见过。”
“那麻烦你帮我问问,其他人知道不?”
“不用问了,我们都是新来的,我不知道的,他们一定不知道。”
“你们都是新来的?什么时候来的?”
那小姑娘把铜板塞进文珠手里,“我不知道,你赶紧走吧。”
“好好,多谢。”见人家不再搭理自己,文珠强撑着走出厨房院子,线索到这里又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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