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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去采撷灵感的光辉,他人的叙述也是。第一款「热恋」,其实说的不是爱情的热恋,是一个来自至冬的执行官,对家乡的回忆。

厚重的冰层,白茫茫能哈出热气的气候,还有白桦树和美食。当然,最重要的是家人。

冬日的壁炉面前,他的父母,他的弟弟妹妹。

我在壁炉的火光里听他说起这些。

阿蕾奇诺,布法蒂公馆的实际掌控者在看枫丹的报纸。甜点的香气,醺得人困意和食欲一起落下,我吃了两口,在困意和食欲里纠结,终于纠结清醒了。

这是否对他的讲述有些不尊重?

有点。

但我很好的弥补了。

香水商人除了会给枫丹的大众编织一场关于香水的迷梦外,还可以给特定的人用香水构筑起温暖的错觉。

比如在意,比如让我昏昏欲睡的壁炉的火光,比如家的概念。

我一一给予,当做我给他感情的回音。

“我没有去过至冬,这里也没有至冬的花,但我想,我能够编造一个我心中的至冬,借由你的叙述。”

“会不会很麻烦?”

“怎么会,一款香水制作出来,无论最初的意愿如何,最后的归宿往往是摆上货架,成为他人情感的寄托物。我是要赚摩拉的啊,傻瓜,怎么会单单只为一个人制造一个绝版的气味。”

我说的很客观,只是语气很和缓,语调再放轻一点,就是恋人之间的私语。我没有什么会给予他的,唯有一时半刻的真诚,权当他用摩拉换感情。

“我能给予的,也只是这一点最初的灵感,这甚至还会干扰你对这款香水的认知。下次,一个惊喜或许会更好。”

有这样的前提,他能嗅出来不奇怪,我透题了。惊喜最大的问题是他可能闻不出来,但是在香水制作的灵感来源已经透题的情况下,任何相似的气味,都会引动他的联想。

这里,就不必去看命运的选择了。

各色的花朵在风中摇曳,恰如眼前,我轻轻吻上他的唇角,此刻,什么也不想,就是真心。

我们的这段感情很难不纯爱,他的道德已经摆明了,扭曲全在我身上,但是,哪一个吃软饭的会给自己添堵,爱上自己的老板?

我是不会的。

枫丹没有冰天雪地的环境,但有繁多的花卉,和突然从花丛里冒出来的捧着花束的达达利亚,和提着鱼,在花圃面前进退不得达达利亚。

枫丹街头色彩明快的外乡人,顶着一头橘发,露出自己的一双蓝眼睛,试图从枫丹的食谱上找到两个人共同的喜好。

他的拿手菜我可能不太喜欢,没关系,恋爱就是要让两个人都高兴的。平日里,执行官身上没有愚人众的影子,只像是冰天雪地里养育出来的一个阳光青年,枫丹的细雨都无法动摇他的阳光青年。

尤其是在灰蒙蒙黯淡的天色里。

他就格外的鲜艳明快。

前提是不要听多托雷的评价,多托雷在拆解出来我对达达利亚的核心需求是什么后,说末席的愚蠢终于有了点用处。

也不要听阿蕾奇诺的,最近她正在调查枫丹的危机会从何处而来,对待看起来成天很快乐又不知道在傻乐什么的同事,只想眼不见心不烦。

如果不是他们同为执行官,眼下,达达利亚应该也是被调到梅洛彼得堡里进行调查了。

“随便什么理由,他总会去到梅洛彼得堡的。”

比如打架斗殴,再比如打架斗殴。

他再怎么样也是一位执行官,女皇的命令,他当然会完成的。

我以为这与我无关。

我不是枫丹人,不会易溶于胎海水,在枫丹兼职的这些日子,了解的不过是些关于末日的预言,还有“水龙水龙别哭了”。

亲测,后者当着水龙的面念,效果出奇的好。不想打伞,又不想淋雨回去,找到当事人去念,他因为审判而有些悲伤的情绪会好转的。

我们,毕竟是能力起了共鸣的人。

我又知道他身份,偶尔,会直面他的坦诚,不多,他是个锯嘴葫芦,下雨了我当面念这句话还让人手足无措过。

只是他是锯嘴葫芦,一些话说不出口,我不是。

我向来是坚信谁有能力谁顶的,能找高个儿就找高个儿的,反正道德滑坡后我就不想再为自己的论文努力了,我已经毕业了。

“今天没有下雨。”

他见我找他,迟疑的,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气,平静,海鸥在天空滑翔,没有下雨的征兆。

“不是天气,是我又听见了声音。”

他瞬间严肃了起来,甚至找了一个隔音效果很好的空置的会客厅。

上一次我

听见声音是瓦谢案。

这一次,这一次我听见的是一条鲸鱼的声音,它的声音里都是雀跃。

但是——

「吞天之鲸好感度:100。」

但是——

“我请你吃胎海水吧!”

深蓝的,望下去极具有压迫力的海水,和在海水里扑腾,一个动作就能溅起一堆水花的吞天之鲸,它的好感度是令我叹为观止,它的行为也是。

在梦中,我坐在它的背上,让它带着我去看它找到的好吃的,映入眼瞳的,是夜晚的枫丹,是行走在枫丹之中的人群。

它又下潜,带我去看它找到的最好的一片觅食处,在梅洛彼得堡的下面。

鲸鱼的口中是深邃星空,外表浅蓝,遍布星光,我坐在上面,遍览星河。

为了确定我跟它认知中的胎海水是一个意思,我指使着这个庞然大物找到它认知里最好吃的一片区域,饮下一口。

我可能判断失误,但是那维莱特不会,这位掌握枫丹水脉,开过品水会的水龙不会。

“鲸鱼的身体,我抚摸过,如果不单纯是梦,我身上应该残留着对应的讯息。”

“你可以分析水中的信息,那想必可以解读出来。不过你准备怎么做,析出我饮下的那口水?”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再开口时,眼睫垂下,几乎是不敢看我:“……可能,要用一些特别的方式。胎海水跟普通的水……不具有特别大的差异性。”

“抱歉。”

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能见到那维莱特落荒而逃的样子,他看起来很正常,一如既往的准备工作,但耳朵已经红透了。

工整的衣服上也多了一点不该有的褶皱。

我们之间,只是进行了一个不含情欲的接吻。在信息的获取效率上,水龙的效率很高,单单论时间,对于一个吻而言,它的时间有些过长。

只是没有关系,最高审判官已经说服了自己,他说服了自己,只是因为感知讯息。

我很喜欢这点,好感度27给了我极大的安全感。就是,龙的舌头原来会在不受控制时分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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