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不言在床上看着书的柏淮,突然“啪——”的一声重重地合上了书。
掀起眼皮,目光在屋里三个外人身上淡淡扫了一圈:“串寝是要扣分的。”
目光最后停留在了陆淇风身上。
算不上友善。
陆淇风有点莫名其妙,但是也听说过这朵高岭之花不好相处,怕简松意夹在中间为难,把薯片往自己嘴里一塞,拍拍手,站起身:“也是,估计马上要巡寝了,你们病号好好静养,我先走了。”
徐嘉行和杨岳也明显感觉到柏大爷被吵烦了,十分有眼力见儿的相互搀扶着,颤颤巍巍地离开。
热热闹闹的房间顿时变得冷清。
简松意撇撇嘴:“你看看你这毛病,果然你人缘差不是没有道理的。”
柏淮不想和直A癌晚期的Oga说话。
第二天早上六点,简松意被柏淮薅起来套上迷彩服和军靴的时候,他才明白了徐嘉行和杨岳的苦。
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因为起床气,眉眼恹恹地耷着,皮带把腰束成一柄窄刀,军靴裹得小腿又长又直,步伐却很懒散,骨子里那股骄矜的戾气怎么也藏不住。
又痞,又傲。
轮到柏淮,就只剩下傲了,他个头还要高些,肩也宽些,腿更是长得不像话,那身制服穿在他身上,熨帖又挺括,没有一寸不完美。
没有戴着平时那副装样的金丝眼镜,眉眼就显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淡漠和不屑,凛冽又冷傲,禁欲又强势。
两个人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卡着点儿到训练场的时候,所有学生和教官都已经先到了。
偏偏两位大少爷觉得六点半集合,现在才六点二十六分,不着急,于是迈着两双大长腿慢悠悠地从训练场最这头往最那头的Alpha班晃去。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