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躺着,被子盖及胸口,呼吸浅淡均匀,黑色绸缎睡衣微敞,面容和锁骨被衬得脆弱苍白,眉眼愈发冷清,唇也薄,颜色也淡。
即使敞着衣领,看上去也禁欲得紧。
明明这么矜贵冷淡的一个人,自己最近怎么会总觉得他像个男狐狸精。
简松意觉得自己一定哪里出了问题。
柏淮虽然嘴欠,却是个真正的君子,无论是自己分化,还是自己结合热,或者是抑制剂不够,他都没有趁人之危,尽职尽责做到了一个朋友的本分。
所以不对的地方一定在于自己。
大概是分化后受到O性激素影响,自己看Alpha感觉不一样了,不过简松意觉得这不是问题,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喜欢一个Alpha。
倒不是因为他喜欢娇软甜美的款,他还没喜欢过谁,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类型,他只是单纯地不接受自己被标记。
被标记,等于被占有,他这辈子都不会接受被任何人占有。
既然自己和柏淮都没有那个心思,也就没必要太在意所谓的AO有别,毕竟这么多年,柏淮身边只有自己,而自己可以无条件信任和发脾气的人,也只有柏淮。
想到这儿,简松意随便擦了两下微湿的头发,掀开被子,躺上床,关了灯,准备睡觉。
天还没彻底凉下来,他的房间里只有一床被子,他躺下去的时候,一不小心碰到了柏淮的手臂。
似乎吵醒了他,低低地呢喃了一句什么,发音含糊,简松意没听清,只觉得像个人名,起了兴趣,侧过身,凑到柏淮跟前,低声问道:“你刚说什么?”
本来是想趁柏淮意识不清,套点秘密出来,结果柏淮迟迟没有动静,简松意没耐心地撇撇嘴,转回身子准备继续睡觉,结果被褥窸窸窣窣之间,隐隐约约又听到模糊的几个字眼。
“我想你。”
“我回来。”
“别生我气。”
“好不好。”
睡梦里的嗓音,温柔到有点伤感。
柏淮在想念一个人,想念到在梦里都在哄着她,还想回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