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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榻上缠绵了许久,才转去洗浴。
别舟是爽利了,隔壁乔冬阳却气得险些旧疾复发。
唐照影本来醒得挺早,和别舟这一折腾,闹到快中午唐照影才起了床。
在别人的地盘上白日宣淫,唐照影也有点不好意思。
收拾妥当出来,唐照影假做无事发生。
他要假装,乔冬阳岂能让他如意?
今天的乔冬阳,是个完美无瑕的花姐姐,一脸哀怨的盯唐照影。那双眼如泣如诉,唐照影真的顶不住。
午饭被乔冬阳盯得食不下咽,最后干脆不吃了,搁了碗就跑去找唐稷。
唐照影过来时,幺儿一边喊哥哥一边哭。
唐稷在哄着,柳枝雨坐在他对面,端着碗粥,一筹莫展。
早几日,柳枝雨得了唐稷准许,搬到了千机阁的客房来住。
唐照影因此好几日没过来,这会看幺儿哭,也闹不清情况。
在唐稷椅侧靠着坐了,唐照影问:“幺儿这是哭什么呢?”
唐照影印象里的幺儿,其实不爱哭。
哭的时候,多半是因为离了唐稷。
明明不是一个爹生得,幺儿这点上,和唐稷真不愧是亲堂兄弟。
唐稷拍着幺儿哄,答:“断奶呢,馋奶了就不吃粥,还哭。”
“这才几个月,怎么就急着断奶了?”说着,唐照影瞥一眼柳枝雨。
唐稷笑了一声,知道唐照影是误会了,解释道:“倒不是因为柳姑娘。”
“那是为什么?”唐照影问。
“前几日开始,谷里羊群开始生病,这几日据说传染了。”唐稷解释道。
“外头不能买吗?”唐照影问。
唐稷摇头:“据说这羊瘟就是从外头带进来的,哪里放心去买。”
偏幺儿是个只爱喝羊奶的,请奶妈这法子在他身上也不好使。
“倒是月份也差不多了。”唐照影虽然说着这才几个月,其实算算,幺儿也是快九个月大了。
“小初也是这么说,所以干脆给他断奶了。”唐稷应。
柳枝雨坐在旁边,听着两个男人,比她更懂带孩子的聊幺儿断奶这事。
正尴尬着呢,唐照影伸手道:“粥给我。”
柳枝雨便把粥递过去。
唐照影接过碗底还烫的粥,拿勺子敲了敲碗沿儿,招呼道:“幺儿,你不吃,爹爹吃啦。”
幺儿应声转头看他,泪眼朦胧的小模样儿,可怜见的。
唐照影说着要吃,就舀起来一勺,当真开始吃。吃得可香了,一勺,接着又是一勺。
幺儿愣了愣,嘴巴扁扁,哇一声哭出来,指着粥碗告状:“哥哥,哥哥呜呜哇……”
唐照影噗一声笑出来,舀出一勺递到幺儿嘴边,问:“你不是不吃吗?就开始哭?”
幺儿小声吸鼻子,最后竟真开始吃。
唐照影好笑,一边喂幺儿吃粥,一边糗唐稷:“这小德行,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挑嘴,又护食。”
唐稷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挑嘴:“我吃百家饭长大的,我还挑嘴?”
“别人家的饭你就吃个猫食,最后还不是跟羽枢抢饭吃?”唐照影很老练的给幺儿喂粥,一边和唐稷说起以前。
柳枝雨插不上嘴,正好,蝉衣回来了,手上还拿着封信:“小姐,大少爷的信。”
“快拿来我看看。”柳枝雨站起身,往蝉衣迎过去。
拿到手上是厚厚一封,柳枝雨拆了封口将信抽出来,紧接着就变了脸色。
信里还封了信,给她的是薄薄两张纸,拿着极有份量的是里面那个信封,上面写着偌大五个字:唐照影亲启。
柳枝雨气得咬牙切齿,差点把信给撕了。
蝉衣眼疾手快将唐照影那封给取走,道:“小姐你看信吧,我把这个给唐公子送去。”
柳枝雨气得跺脚,气咻咻把自己那两张纸给展开,一目十行把柳一轩的回信看完。
然后,柳枝雨就目瞪口呆了,她该说什么?说他哥是个人才吗?
办法是匪夷所思了点儿,但仔细想想好像……至少比断了联系好。
柳枝雨很是心虚的转头看了唐照影一眼,唐照影还在喂幺儿吃粥,一点没着急看信。
也不知道给唐照影的那封信里写了什么,厚厚一封的,能让他哥成事儿吗?
唐照影看似没放在心上,喂完幺儿吃粥,把信收进怀里,竟就告辞了。
唐稷略有所觉,但也没去问。
以往虽然他爹经常不在家,反正他肯定是在家的。
现在他和林之初好上,又带了幺儿,大部分时候都不在唐家堡。
他爹浪迹这么多年,现在身边也该有个知冷暖的人。
他自己择偶都不拘男女,对唐照影对象的性别并不在意,只是他爹一下子招惹了三个,他也不知道唐照影打算如何收场。
现在还没
', ' ')('个定论,他也就不多问,等他爹拿定了主意,总有他知道的那天。
再说唐照影,取了信也没回药庐。寻了个高处的树梢,呆稳了便开始看信。
看着厚厚一封,其实总共也就说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儿,给唐照影道歉,洋洋洒洒三大张,态度诚恳,事无巨细错了的都自省并道歉。
第二件事儿,想唐照影了,非常想,想到夜不能寐,想来见他,又是洋洋洒洒三大张。
万花谷能不能来,也不是唐照影说了算,唐照影只收下他道歉的拳拳之心,当作无事发生,回了药庐。
他却不知道,柳一轩不是说说而已。给他写信说了想来,还写信给了乔冬阳说了要来。
乔冬阳收到信,他还没搞定唐照影呢,自然不乐意柳一轩要来,当然也就没急着回信。
唐照影回去当作无事发生,乔冬阳收到信也当作无事发生。
大家都有事儿瞒着对方,奇异地相安无事处下来好几日。
只唐照影到底是收到信了,柳一轩信里那些词句,总冷不丁儿就从心里冒出来。
别舟自然听话,乔冬阳不作死的时候,也别样甜美。
但他真正喜欢的,还是柳一轩。
哪怕一开始带他回梅苑的那个柳一轩,后来被他作没了。
但,在梅苑的那个他是假的,那个柳一轩却是真的。
柳一轩想他,他也怪想柳一轩的。
心里想着柳一轩了,别舟想跟他亲近都被他拒了。
别舟没收到信,也不知道另外两人都收到信了,只觉得唐照影似乎心情不太好。
便只多留心了些,想知道是为什么心情不好,也没强求一定要亲热。
结果这一留心,就发现问题了。
隔日的唐照影,在药庐中靠近山崖那个凉亭坐着了,把头上那个发饰取下来,搁在手心盯着看。
别舟一早便发现他头上有个发饰,那时没太在意,这次见唐照影盯着看了,忽然想起来这玉饰在哪里见过。
“那是不是一轩哥的腰坠?”别舟顺口就问了和他一起暗中观察的乔冬阳。
乔冬阳以往哪有观察柳一轩那么仔细,但细细一想,他还真在柳一轩腰带上见过好几次。顿时气得骂了一句,斥道:“真是防不胜防!”
“是,对吧?!”别舟急了:“我说他昨天怎么不做呢?现在怎么办?”
“我就知道甩不开他!”乔冬阳生气,却无济于事:“还能怎么办?那就让他也甩不开咱们!”
乔冬阳也不盯着唐照影了,回去给柳一轩回信。
别舟跟着他回去,路上问:“你还想过甩开一轩哥?”
乔冬阳气:“我还不能想想了?”
现在看来也就只能想想了。
“他不在都想成这样了?他要来了还有咱俩什么事儿?”别舟又问。
乔冬阳恨铁不成钢:“人来了总有挑拨的时候,人要不在那可就长成朱砂痣,修成白月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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