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这群人的调笑,余惊鹊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拿本闲书看了起来。
蔡坤早上坐车来的时候,看到院子里面的车子,看了一眼车牌是余默笙的车,就没说什么。
不然不是什么人的车子,都能停在正阳警署的大院里面,你以为这里是停车场?
余惊鹊看着手里的书,目光却在董立的背影上晃悠。
陈溪桥让自己注意董立?
陈溪桥这个人,余惊鹊虽然不喜欢,而且带着恨意。
可是他觉得陈溪桥不是空穴来风的人,既然让自己注意董立,不可能是胡乱言语。
董立这个人,余惊鹊算是熟悉,他没有发现董立此人有什么问题。
只是余惊鹊不觉得自己多么厉害,自己没有发现的东西多了去了。
注意董立,难道干看着吗?
余惊鹊心里郁闷,陈溪桥的话,说的不清不楚。
当时因为和陈溪桥互怼,余惊鹊也懒得自己询问,再说了询问陈溪桥也就一句,执行任务,高高在上。
将陈溪桥甩出去脑海,余惊鹊看着董立。
开始在脑海里面回忆董立这个人。
董立这个人,土生土长的冰城人,父亲以前是码头的力工,母亲是家庭主妇。
后来董立父亲丢掉了码头的工作,不过当时冰城建立了很多工厂,他父亲就进入工厂当工人。
母亲也是如此,在被服厂当了工人,家里的条件好了起来。
当时赶上警察学校招生,这在以前是没有的,家里有关系的当警察,哪里有什么招生,更加不要说警察学校。
这是伪满政府搞出来的,董立当时无所事事,就选择上学。
不过怎么说呢?
董立的性格,偷奸耍滑,体能一般,脑子嘛,小聪明有,但是大场面应付不来。
最后毕业,没有去警察厅工作,来到了正阳警署。
董立总是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很不错,自己起码在警署里面,没有到下面的所里去。
董立还一直给余惊鹊说,余惊鹊没有去警察学校上学,如果去的话,一定能分配到警察厅。
余惊鹊是走后门来的警署,之后去警察学校培训过,但是却不是从警察学校毕业的。
这样的一份履历,董立能有什么问题?
董立来警署的第一天,余惊鹊就在这里,余惊鹊可比董立来的时间长,他算是警署之中,为数不多的老人。
这几年董立干了什么?
除了偷奸耍滑,还是偷奸耍滑,这人……
陈溪桥当时让自己盯着董立,也没说董立到底干了什么。
是反满抗日的人?
还是汉奸?
余惊鹊将目光从董立身上收回来,他觉得反满抗日不太可能,就董立这性格,余惊鹊觉得不是装的。
你说宋光启可能是反满抗日的人,余惊鹊信,至于董立嘛,绝不可能。
那么董立就是正阳警署的警员,那就是汉奸呗,难道一个小汉奸,还能让陈溪桥注意上?
陈溪桥难道是在玩自己?
陈溪桥虽然不会信口开河,做事知道轻重,但是自己当时重重打了陈溪桥一顿,难道是气不过?
继续回忆董立的事情,他的父亲在工厂死了,机器操作不当,就前两年,当时余惊鹊还去参加了丧礼。
回忆来回忆去,好像没有问题,余惊鹊觉得陈溪桥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