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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家主同意医治白跃礼了,白跃飞长舒了一口气。他规矩的叩首:“奴才谢家主大恩。”
从白跃礼认了主开始,白家就担心这从小被娇养着长大的小少爷会因为不懂规矩惹家主不喜。可白跃礼伺候了这么久,家主是如何疼宠自己的弟弟的,白跃飞都看在眼里。如今被家里娇养着又被家主疼宠着的弟弟在主宅受到了容思如此羞辱和责罚,让他心里如何舒畅?
他抬起头不卑不亢的看向了在家主身边跪着的容思。
段承文注意到白跃飞的目光,他清咳了一声:“现在重要的是给跃礼看病,这段时间我和你都回不去。主宅那边你若不放心,安排个白家的人去陪着跃礼。至于其他事我会查清楚,给你个答复。”
让白家信任的人去主宅陪着白跃礼,这是家主对白家莫大的恩宠和信任了。
白跃飞叩头谢恩。
“你先退下吧。”段承文吩咐后看着白跃飞依着规矩退出门外。他转身又踹了一脚跪着的容思。容思被踹的一个踉跄,跪着的身子往前移动了小半米。
“白跃礼生病,我都知道,你不知道?”他不满的用手拍了下容思的脑门:“一天天的,想什么呢?”
蒋子年有点为前辈鸣不平了,心里想着:主宅的事这么多,就算前辈是个机器人不眠不休也不能面面俱到啊!前辈当然是想着怎么伺候好您呗!蒋子年敢这么想,容思却连委屈的想一想都不敢。
他忙叩首认错,语气无比卑微:“主人息怒,是奴才疏忽了,请主人拨冗教训。”
段成文没客气又拍了他脑袋一下,不重,“给你一晚上时间查清楚,我知道你不会这么无缘无故的折腾他们这些小辈。查清楚谁在搞浑水。明日再找我来领罚。”
容思跟了他这么多年,他太了解这蠢奴的人品,他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折腾责罚小辈们。这么欺辱白跃礼肯定是有误会。但是,不管什么原因,白跃礼在主宅被欺负成这样,容思肯定是要落下个管理不善的罪名了。
段承文看着战战兢兢认错的奴才叹了口气。
“白家人都明事理,白跃礼也是个好孩子。先查清楚是哪个贱奴搅浑水的,我的人总不能随便让旁人欺负了去。”
这话有两个意思,一是他绝对不会轻饶了欺辱白跃礼的贱奴。二是他也同样不会让旁人动容思,哪怕是白家人也不行。
他的人从来只有让他折腾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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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段承文用过早饭正在换进宫的朝服,厚重的繁琐的传统服饰压的段承文快不耐烦了。
如今的皇室基本沦为了四大家族的傀儡,没有了百姓的岁贡,皇室穷的叮咚响。若不是有财大气粗的四大家族养活,那些娘娘皇子们都已经开始变卖祖产珠宝了。
他理了理领子,语气里有些轻蔑:“皇室也就靠着这些繁琐礼仪穷讲究了。”
蒋子年半跪着帮主人整理服饰,小脸红扑扑的,不管皇室是不是穷讲究,他家主人穿朝服绝对帅的没边了。太太太太帅了。气宇轩昂的气质,随便一个眼神,蒋子年恨不得马上跪舔了。
段承文注意到蒋子年色眯眯的眼神,伸脚就踹:“昨天屁股没扭够?!”
说到这个蒋子年就委屈,到嘴的肉飞了好么。他扁扁嘴:“回主人,奴才扭够了。今天晚上不用扭屁股也保证伺候好您。”
如今容前辈不在,小蒋刚想再放肆一点,正想再蹭蹭吃口豆腐,容前辈和白跃礼的哥哥一起进来了。
段承文一见两人第一句话询问的是:“跃礼怎么样了?”
白跃飞叩首后回话:“谢家主关怀。回家主话,跃礼得了急性肺炎,已经送到家族医院去医治了。医生说确诊了病因就好医治了,输几日盐水,吃些药就能出院了。”
段承文点了点头总算是放心了。“没大事就好。”
白跃飞规规矩矩的跪正身子,深深的跪拜了一记:“家主,昨日夜里是奴才唐突了。惊扰了您安置,请您责罚。”
段承文笑了笑,白家人做事一贯稳重,白跃飞昨日打扰了他歇息,今日看弟弟无碍就来规规矩矩的请罪。让人不偏心白家都不成。世代更迭,白家牢牢占据着一等侍奴的位置,身居高位,不是没有道理的。
“快起来吧。你也是担心跃礼。这小家伙乖,让人不心疼都不行。”段承文看了容思,“容思,哪个贱奴搅浑水查明了吗?”
容思忙跪行两步,把昨日和白飞跃一同查了一晚上的总结奉上。
挑了些重点,从挑拨容易开始,把言一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都说了。
听完了段承文都惊了。他挑了挑眉:“这等贱奴用如此低劣的手段就能把段家主宅搞得一团乱?”
言一的手段太蠢了,只要下去查上一查,他所有小心思都暴露在阳光下无可遁形,着实蠢的离谱。
可是如此蠢笨的手段竟然把后宅搅得一团乱,害白跃礼重病,差点害白家与容思对立。
段承文皱了皱眉,看着下面的
', ' ')('有些哆嗦的容思。
“这后宅我是交给你管的,这近侍团也是我交给你一手调教的。你怎么教的好徒弟,敢在你眼皮子底下算计上我的人?!那下次是不是要算计上我了?!”
主人这话说的太重了,容思吓得不敢辩解,砰砰叩首。“主人息怒,奴才罪该万死。”
段承文骂完才发现白跃飞还在屋里。对容思这等私奴的教训,他一向不爱当着外人。在外人面前必须给自己人留足面子。
于是他客气了几分:“跃飞,你先退下去吧。那个欺辱跃礼的贱奴就交给你们白家处置了。凌迟还是剥皮,都随着你们。只一点,不许让跃礼瞧见,跃礼干净,见不得这些脏东西。”
白跃飞心里一热,家主对自己这个弟弟真的是上心。跃礼虽然是白家幺子,但从小娇养大的,真的是干净纯粹,怕是连杀鸡都没见过。而白跃飞黑白通吃二十几年,他的手段绝对让那贱奴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深深的叩首,“奴才代跃礼谢家主恩典。”
白跃飞退下后,段承文还是没忍住踹了容思好几脚。近侍团的调教和选拔都是出了名的严苛,这一批小孩全是容思一点点教导出来的。如今出了这么个奇葩。段承文当真动怒了。
“等回家,你自己滚去内侍局量刑。至于你这一群好徒弟,按照规矩应当是全废了。”
屋里还跪着好几个近侍奴,听到家主说出全废了几个字后,好几个小奴才已经脸色惨白,浑身哆嗦的不能自已了。
容思的脸色也不好,他犯下如此严重的失察罪过,让言一算计到主人的私奴头上的确是罪无可恕。可是这一批近侍团了,有好几个小孩儿是真的乖巧伶俐懂规矩,容思真的舍不得这几个乖巧的小孩儿送命。
再调教一批可心的近侍团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可规矩就是规矩,近侍团一人犯错,全员连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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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跃礼躺在医院的vip病房里,无聊到数点滴多久滴下来一滴。
昨日他病的迷迷糊糊的,再清醒过来就到医院了。他哥派了他16岁的大儿子,也就是白跃礼的大侄子来病房陪护。
这个大侄子着实可怕,一张冰山脸杵在他旁边,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监督着他。
打点滴的时间实在无聊,白跃礼想玩会儿手机,结果手机被大侄子没收了。白跃礼想看会儿电视,结果大侄子明说不准。
大侄子只让他闭眼休息。
一座冰山在你旁边瞅着自己,白跃礼觉得自己无法好好养病了。
他绞尽脑汁的想如何哄小朋友,憋了半天说了句。
“大侄子,你想吃巧克力吗?”
冰山大侄子摇了摇头。
“大侄子,你想玩手机游戏吗?你爸平时是不是不让你玩啊…”
冰山大侄子静静地看着他:“叔叔,你好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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