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自己在意的人这般讨好自己,他也是。
翻身跟过去,整个人贴在江晚儿背后,嘴唇落在她的耳廓上,连戚低声认错:“抱歉,是臣语气不好,惹您生气了。”
江晚儿不搭理她,还在抽噎。
连戚这会儿是心疼又懊恼:“几日不见,您突然就会了这些,臣……慌了,别恼,嗯?”
江晚儿抽噎的动作顿了下,复而继续。
哄姑娘?
连戚没经验,说完那些就只会笨拙地贴着江晚儿,同她脸贴脸面对墙壁,因为内疚都没发现她的异常。
寝殿里寂静了很久,久到江晚儿撑不住打算原谅他了,连戚的声音才略显落寞的徐徐传来。
“臣进宫已有十年之久,习惯了如履薄冰,难免思虑过重,也不曾喜欢过别的姑娘,不知怎样哄您……臣只是怕了……别生哥哥气行么?”
最后几个字,带着沉闷的祈求。
江晚儿如春雷炸耳,心肝肺疼的拧到了一处。
连戚太沉稳,太周全,以至于她不经意就忽略了这些年他遭遇过的事情,忘了他也会脆弱难堪。
他怕自己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被有心人算计,怕她委屈自己。
哥哥喜欢她,喜欢的小心翼翼,喜欢的胆战心惊。
他身上的缺憾即便压在心底藏的深沉,却依旧会在某些时候让他不那么自信笃定。
这样的哥哥,她怎么还能对他发脾气呢!
江晚儿,你太坏了!她心里如是评判自己。
软了身子,在他怀里把自己翻了个面,脸颊靠在他已经冰凉的胸膛,环住他的劲腰。
“哥哥,没有人教坏我,是我……让钱太妃帮忙寻的话本子,我……想让你高兴的。”
既然他不安惊恐,她就把原因过程和目的交代清楚。
她不愿看哥哥这笨拙又难过的样子。
连戚无声收紧手臂,砰砰的心跳声才重新活跃起来。
哑声道:“臣知道,其实不用那样,只要能在您身边臣就已经很高兴了。”
江晚儿软嫩饱满的唇瓣蹭了蹭,贴着他胸口渐暖的皮肤张合:“可我想让哥哥更高兴。”
说话的时候,唇瓣摩擦过他紧绷却不刚硬的皮肤,带起阵阵颤栗。
连戚不知道更高兴是什么样子的,他从没体会过,也就没有念想。
就像是从没吃过糖的孩子,不知道糖有多甜,也就没那么渴.望。一旦尝过了,才知道原来世间还有如此妙不可言的吃食。
两人打开心结,就都放软了身体。
贴的近了,刚刚被打断的旖旎如丝如网重新缠了上来。
江晚儿又一次开始的时候,连戚坦然接受。
然后才发现,原来每一次江晚儿的情不自禁都是真的,原来有些地方被亲吻,被温柔照顾的时候让他也难档低.吟。
江晚儿喜欢他不自控的嗓音,低淳暗哑,似愉悦,似不满……喜欢感受他在自己后脊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哥哥的禁忌在他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她不会去触碰,但只是现在这样,她也同样明白了哥哥为什么每次欺负她的时候都乐此不疲,这事儿吧,上瘾!
当连戚被她折腾的上身布满一层薄汗,江晚儿爬到他耳边,骄傲又糯哑地问:“哥哥喜欢么?”
连戚掐在她腰上的手又是一个用力,“喜欢。”
半宿荒唐,酣畅淋漓,最后还是连戚起来取了水给两人擦洗了一遍才相拥而眠。
到了五更天的时候,江晚儿困顿的睁开眼睛,哼唧了两声又要往他怀里钻。
连戚心疼她,本打算寻个接口让她不必再去早朝,但是江晚儿一听就醒盹了,刚睡醒的小嗓子带着鼻音,抵在他肩头闷闷地道:“我去。”
她不是非去不可,但是连戚刚回来她就告假,她不愿意别人背后起疑进而猜忌连戚。
就差找两根小木棍把眼皮撑上,江晚儿软绵绵地上了銮驾,小齐暄闭着眼睛往她腿上爬,江晚儿小声跟他商量:“皇上,母后今日身体不适,等会儿你自己坐坐好,听大臣们上奏可好?”
小齐暄一头扎进她肩窝里,奶声奶气的还嘴:“母后,拍水!”
江晚儿被他气精神了。
这小崽子是成精了?这才多大就已经学会讨价还价?
但是皇帝的课业肯定是不能荒废的,不然满朝文武非用唾沫把她淹了不可。
遂拒绝道:“今日不行!但若是皇上进来学业进步,母后可在你休沐时陪你凫水!”
两母子也不知道对方到底听懂自己说的多少,反正稀里糊涂地算是达成了协议,等到了大殿,小齐暄都不要抱了,自己牵着江晚儿的手就往珠帘后的龙椅上走。
到了跟前,小齐暄还啪啪龙椅,仰头表现:“母后,坐!”
三日时间眨眼间的功夫就过去,连戚这次什么都没带就出了宫,看行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天黑就回来。
不过这回他没偷偷自己走,是江晚儿牵着小齐暄一起目送他离开的。
出了宫的连戚并没有直接回连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