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肠寸断: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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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离了王家,却又舍不得走远,只在王府周围躲着,看着王小爷失魂落魄的模样,又是心痛却又不敢露面。王小爷寻了几日不得,最后似乎是认了命,被爹娘压回去专心等待成亲。

王小爷在书房中关了几日,睁眼闭眼都是他的神仙弟弟。一会儿安慰自己不过是一场梦,可心中又是阵阵绞痛,不知何故。他再回过神来,面前的桌子上乱糟糟的普着纸,上面画的都是林云的脸,只是这一次却不再是春宫,而是好端端的穿着衣服,而那衣服看着也颇为特别:白底青边,外罩同色纱袍,腰间系着白玉青绿色的腰带,又配了把长剑,画上的人头带银色发冠,正中镶着雕花银钗。

他望着这装束觉得既熟悉又陌生,再一分神,身旁的自己穿着深色底的暗纹绸衫,一身华贵的模样,发中插着不知是什么宝石的发钗,顶端有颗樱桃大小的发光的珠子。

都是梦罢了,这世上的仙门都是高冷之人,坤泽又少,哪会和自己这个凡人有什么交集?王小爷放下笔,自嘲般的笑了。

大婚那日王府众人皆是喜气洋洋,王小爷这半个多月也没惹事,之前的闹剧也就那么过了。京城的大家大都收到了王老爷的请帖,王家,别的没有就是钱多,又在城外施粥三天,发了几日喜糖,吃人家嘴短这道理人们还是懂的,一个个把王小爷都快夸上天了。

“哎呀恭喜恭喜啊!”

”贺喜王老爷,早点抱个大孙子!”

“好好好,里面请里面请!”他今儿个是打心眼的高兴,到底自己这儿子也是知道分寸的,没给他热出来什么风波来。今天穿了最好的绸缎坊定制的喜服,看着还称得上是青年才俊,虽然安静了点,但也不像是会搞事情的样子。他心里还是不放心,让下人紧盯着,直到洞房花烛才能安心。

这边老友寒暄着,一杯杯好酒下肚,正是人声鼎沸。王小爷坐在人群里,却看着那杯盏出神。恍惚间,他面前的人似乎都变成了翩翩白衣,说话都是文绉绉的讨人嫌。似乎在梦中的一天,也是有这俗世的欢乐。

“恭喜王少爷,贺喜王少爷!”那些狐朋狗友给他道喜,他也一一喝了提前准备好的水酒,又觉得似真似假,似梦似醒。

这时,王家却来了一位贵客——镇北王。王老爷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官,二人也就有过一面之缘,话都没说过,更别说发帖子了,不知怎的对方就突然来了。院中黑压压的跪了一片,欢腾的气氛顿时不见了,请来的戏班子也不再敲敲打打,静的可怕。

镇北王对王家成亲自然没兴趣,他是顺着红云的踪迹过来的,便看到这王家宅邸不知怎么的有一股子仙气和邪气,这才进来看看。因着入了秋,镇北王那身黑色金边的华服外披了纯黑的毛坎肩,摆弄着手上的扳指似笑非笑道:“本王看今日天气不错便来这街上逛逛,瞧见王老爷家的喜事,便想来讨几杯喜酒,不知是否妥当?”

王老爷那叫一个受宠若惊,连忙道:“王爷大富大贵之人,这机会草民求之不得,席面粗茶淡饭,还望王爷不要嫌弃。”

“王老爷邀约,本王自然不会推辞,只是来得匆忙,也只能随些俗气的东西了,还望王老爷不要见怪。”他说完,便让后面跟着的人掏了两个沉甸甸的银锭子。

王家虽然不缺银子,但这颗着皇印的缺啊,王老爷乐的那叫一个开心,赶紧让人把那银子供起来,以后提起来也是光宗耀祖的事。镇北王被安排在了上座,同桌的都是请来的门第高官,这才勉强够格和他同坐。镇北王环顾四周觉得这王家人还真有些可爱,请来的人里也不乏京城有头有脸的权贵,这阵仗和南宫家倒也相配。他的目光又扫到了王小爷——

“王爷?”亲信见他面色有异。

“无碍。”镇北王瞬间恢复了神色,大概只是长得像罢了……王少爷分明那一世灰飞烟灭,连一根头发丝都未剩下,怎的还能转世投胎?这时,他心中突然又涌起了一股希冀,若是连他都能如此,说不定这世上会有同青山仙尊一模一样之人。

那边南宫玥出门,南宫老太爷挣扎着坐起来亲自给他梳了发,送他上了车。

“我的玥儿如今要嫁人了,祖父自然舍不得,可是终究也不能陪你一辈子。“

“明日玥儿便回来探望祖父。”南宫玥穿上如此华服,更显俊美动人。

这大喜之日,下人很早就起来服侍他沐浴净身,在腋下,乳尖和下体都点了香露,最后塞入玉势。这日的药性也会强些,尺寸也大了些,足有食指宽长,待到洞房花烛时,泽穴便吸收尽了药油,成其好事。因是配合这大喜之日,他淡淡的描了眉,点了些红晕在唇间。南宫玥速来不会做此抚媚的打扮,只是好些大户人家都喜欢柔顺偏女气一些的坤泽,这才同意下人给自己上妆。不知是药性还是确实心有喜事,他的神情也柔和了几分,不似平日的冷漠。

随着大红的婚车颠簸,南宫玥感到体内玉势似乎像被人操弄似的往里面钻,不由得面色更红,对晚上有了些期待,但想到王小爷对自己的态度,又冷淡了下来。那一套开穴玉算他的嫁妆一起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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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怕是今晚真的要用上了。无论如何也得行乾坤之合,不能令祖父失望。

王小爷被人推搡着,如行尸走肉般的接了车上伸下来的玉手,那手很凉,这竟是二人第一次有肌肤接触。而在座的宾客,早已被南宫玥翩若惊鸿,宛若游龙的神态惊艳到了。再加上南宫家那丰厚的陪嫁,只让人觉得王家是祖坟上冒青烟般的幸运。

而镇北王却盯着他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人举手投足之间与自己怀念了二十余年的青山仙尊一模一样!只是这人是个真的炉鼎,而仙尊是个废掉的炉鼎,连灵根的模样都不一样,又怎会是同一个人呢?更何况,他是那南宫席的儿子,必然不可接近。

这边媒公媒婆已经让两人去拜堂,镇北王也又大口灌了几杯酒,逐渐冷静下来。王家又开始敲敲打打,谈话声,祝福声,饮酒声不绝于耳。

这时,镇北王最看重的亲信突然开口了:“王爷,这几个送亲之人都是生面孔,属下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镇北王听罢,立刻环顾四周,果然没发现南宫席,甚至是南宫家各方的嫡亲,难道嫁庶子就这么冷漠?可南宫玥素来受老太爷宠爱,怎会忽略这一步?那边喜气洋洋的王家二老坐在主位上,预备让媒公媒婆唱陪嫁。

“不好,有诈!”他话音刚落,便见到南宫家那些装陪嫁的箱子一个个接连炸裂,里面装的哪里是金银财宝,而是毒气和团团毒蛇。

一时间,众宾客慌乱逃窜,而门口恰恰被南宫家的送亲队伍堵住,而门外正放着红色的鞭炮,盖过了宅中人声。那些南宫家人皆为伪装后的魔修,而其中一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千手魔尊。当年仙门大战,小王爷被皇上派来的人匆忙护送下山,远远的便看到这魔尊和数位仙尊在半空中搏斗之景。那千手魔尊,修的是媚蛇的毒法,凡事中了他媚药的坤泽炉鼎便会浑身无力任由他双修灵根,最后力竭而死,而凡人和乾元则会被吸走阳气,以助修炼。

说是迟那是快,这魔尊身后便飞出数条成年人腿粗的毒蛇,朝着南宫玥去了。镇北王默念功法,召出长剑,斩了数条蛇,见他去抓南宫玥便忍不住用手挡了一下,被咬在了肩膀。对方有备而来,蛇毒也是加倍的剂量,又一口咬在了镇北王手臂上。

“不要留活口。”他得意一笑,转身欲走,却又被不只和处飞来的御剑乱了阵脚。鹤发红眸的魔尊定眼一看,又笑道:“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林云此刻灵根全开,抬手招回御剑。

“原来这长生门的小徒弟非但没死,还活得好好的,便让你二人陪我一并修炼可好?”他说完,有些兴奋的道,随后又有些嫌弃。”可惜你已不是处子身,对本座的修炼到没什么用。”

那边的王小爷被之前爆炸产生的破浪冲得撞到了旁边的柱子上,硬生生吐了一口血,见自己一旁的爹娘被蛇吓得不能动弹,也顾不上害怕抄了旁边花瓶就朝那蛇砸去,那蛇也是条修为不高的小蛇,瞬间被砸成了一滩烂泥。

“爹,娘!”

”你弟弟,弟弟!”

王小爷转头又看到自己那年幼的弟弟被吓傻了的佣人扔下了,自己也是僵立着不知道如何逃跑,也不管其他的冲过去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此刻,以有一个魔修注意到了二人,便举着刀砍去。

林云本来和魔尊在半空中缠斗,注意到地面上的情景,便顾不上其他的冲下去替王小爷接了那一刀,之后反手一剑刺穿了那魔修的喉咙。二人也顾不上重逢之喜,被五六个魔修团团围住,林云带伤搏斗一番,身上已是血流如注,倒在了王小爷身边。而镇北王同他的亲信杀出重围从后面偷袭了那几个魔修,这才让众人得以脱险。

这时,千手魔尊注意到皇城那边竟有黑压压的军队赶来,心中顿时一惊:南宫席本该在此刻突入皇宫,怎的还能让那狗皇帝派人出来?岂不是出了什么差错?便招了剩余的魔尊超京城西边逃去了。

“王爷,卑职救驾来迟!”皇家的军队各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很快便将院中剩余的魔修和毒蛇消灭了。

“这时后无需在意规矩,宫里头可好?”

“多亏王爷让陛下提早做准备,今日果然发现南宫老贼布下的陷阱,这才有惊无险,不曾有折损。”

“不必故本王,先看在场宾客如何?”

“是。”

这一清点便到了晚上,京城多处都发生了骚乱,闹得是人心惶惶。王家人今日都看到了林云和魔尊斗法的场景,也是很久都没缓过神来。城中乱作一团,皇家军在街上仔细搜查,让城中百姓落下家门不要出来。林云受了重伤,这时也无法去请郎中,还是王夫人凭着当家主母风范安排下人烧水熬汤分着喝来压惊,劈了客房给受惊的宾客下榻,也顾不得什么乾坤有别,让家中那几个有些经验的老仆给众人处理伤口,找了些府邸常备的药熬煮。

王小爷身上也挂了些小伤,但他也不肯去处理,只是跪在床头死死盯着塌上闭着眼睛的人。原来,他真的是神仙弟弟,自己凡人之身,倒是拖累了他。

那边厨房熬了药,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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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爷亲自给林云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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