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老爷有什么吩咐,您请说。”他进樊府多年,樊将军的心里到底藏了多少事情,在樊府,他敢大胆的说,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眼前这位老爷。樊将军让他留下来,一定是不愿意当着外人的面问他,如此一来不管是什么事情就都还有余地。
见他心中有数,樊将军也开诚布公,“没有吩咐,只是想问你些事情,你在樊府有多少年了?”
“回老爷的话,差不多也有四十年左右了,但是不知道老爷问这个是什么意思?”韩管家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不愿意由自己捅破那层窗户纸。
“韩管家,老爷我平时待你如何?说实话!”樊将军这会漫不经心的喝茶,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顾虑。这种顾虑韩管家很清楚,他是在顾虑樊夫人背后的那颗大树。莫说是他,自己对樊夫人同样有所顾忌,否则她的吩咐自己未必会听。正因为如此,自己对樊将军是有所亏欠的,不管当他知道之后,结果会怎样,自己都会坦然接受。
抱着这样的想法,自然没有什么可怕的,“老爷待我情同手足,不知道老爷是不是听了大小姐的话,对老奴有什么想法?如果有,还请明言,不过老奴会武功这一说,您是知道的,这点老奴并没有隐瞒。”
“没有隐瞒?你也知道我待你情同手足,在樊府里,除了我和夫人,少爷和小姐,人人都以你为尊。老爷我说这么多事,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知道我不在府里的这段时间,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或许换句话说你和夫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樊将军也不愿意再绕弯子了,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知道他就会这样问,韩管家倒也不隐瞒,“既然老爷问的是这事,老奴倒是实有事情相瞒。不过未能成事,老爷可以不用担心,至于是什么事,还请老爷不要多问。老奴的性格您是知道了,答应了别人不说就一定不会说,如果您非要问那人是谁,所谓何事,您干脆砍了我的脑袋。”
见他答得不卑不亢,樊将军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伤心。其实不用他说自己也明白,夫人眼中容不下的是馨予,没有人可以左右,也正是因为如此,自己长期以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不过问。好在那孩子,也是个极懂事的孩子,自打进了樊府,便一直都是循规蹈矩,从不敢有丝毫逾越之处。
也正是馨予的忍让,才让她们两这些年来安然无恙,没有造成麻烦。如今凌天既然当着她的面,火急火燎的找馨予,也就是说完全没有顾忌到她的感受。不怕别的,怕就怕她会斩草除根,想到这里樊将军便不寒而栗,“你这话严重了,你不用说我也知道那人是谁,你又为何帮她。但是从现在开始,如果馨予他们几个有任何的危险,我会拿你是问,另外通知下去,两天之后我要收馨予为义女,该请些什么人你可以找逸飞商量。”
听到这里韩管家笑了,心里的石头也算是放下了,“是!多谢老爷谅解,您放心!就算豁出老奴的性命,也绝对不会让馨予小姐他们有事。”
说完便匆匆而去,倒是樊将军这会有些力不从心了。在外征战,没有任何怨言可说,就算战的伤痕累累,却也还是咬牙挺过来了。却不曾想自己的家中,居然接二连三的发生变故,隐隐的开始担忧起来。他真的不知道,如果事实如白狐他们所说,夫人做下了这等恶习,到头来会是怎样的局面。
想到这里,他的脑袋一阵疼痛,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间感觉有人在自己身边,猛然间惊醒,“老爷,您醒了?莲儿刚巧路过,看您睡着了,顺手给您拿了条毯子,不曾想却把您吵醒了,还请老爷责罚!”
看到是她,樊将军笑了,缓缓的坐直了身子,凝望着她的眼睛,“原来是你,你又何罪之有?回府也有几天了,一直没有时间去看你,你的伤怎么样了?说来都怪,翠儿那丫头嘴太快,偏夫人又是个强势的女人,让你平白遭受这样的苦楚,我待夫人向你道歉。”
这话对于一个下人来说,是何许的珍贵?这位大家口中的莲姨,将军口中的莲儿,又怎么会不知趣?匆匆忙忙的跪了下来,“老爷万万不敢说这样的话,夫人责罚奴婢,那是因为奴婢没有照顾好小姐,怎敢把这样的罪过怪罪在夫人身上?求老爷收回刚才的话,奴婢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