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命最后的时刻,前任圣主对篁则说过一些话,究竟是什么没人知道,篁则也没对任何人提起过。篁正也从未想过去探究这件事,而是一心钻研蛊术。
他甚至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会把属于他的全都夺回来!
篁清在篁正的住所观察了很久,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但毕竟这里只是篁正每一段时间来这里暂居的住所,没有留下蛛丝马迹也算正常。
在听到篁辰说野蛊和之前那个人说大渊的逃犯时,篁清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几天刚好来到这里的篁正。在篁清的记忆里,只有这个叔父才会做出这种针对苗疆嫡系的事。
况且,要想瞒住他们、将野蛊从螵山转移到边境,就必须在这里安插了人手。最有嫌疑的,也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篁正。
可是问题在于没有证据。
到现在,篁清已经基本相信了秦慕辰等人抓捕逃犯的说法,但是时间已经过去了不少,若是不能找到逃犯,给不了大渊那边解释,恐怕这件事情不会善了。
篁清内心开始有点着急,但是又努力告诉自己镇定,忙中会出错,必须冷静才能想出解决办法。
而此时,门外传来了说话声,篁清一惊,连忙躲了起来。
篁正背着手在前面走,宝付在他身后跟着,边交代着事情:“我们已经把人带到了安全的地方,目前是不会有人知道他在哪的。”
篁正却并不满意,他冷冷道:“你们将人藏在那里,就不怕照看不好,死了?”
宝付自负一笑,道:“我们在这方面还是有信心的。人只要在那里,就保证安安全全地呆在那,绝对不会出事。”
篁正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宝付继续道:“大人,您如果想要得到想要的,总是要付出点什么的,不然,那位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篁正的眼睛缓缓眯了起来,冷笑道:“该怎么做我自然知道,用不着你来教训我。”
宝付被斥责了一番,却半点不生气,仍是好声好气道:“是,大人自然有分寸,小人也只是担心而已。”
“担心什么?”篁正斜着眼睛看他,“担心我输给那个蠢货不成?”
宝付如何能照着他的话说,当下讨好地笑笑:“以大人的天赋,对付一个天赋不高的人还不是轻而易举,只不过哪怕他天赋再低,也毕竟手里握着那个……”
提到“那个”,篁正的眼里迅速地涌上了暗沉,他就因为这个该死的血统,失去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宝付把篁正狠厉的表情都收在了眼底,暗道自己的话终于还是起了效果,也就闭上了嘴不再发言。
篁正陷在自己的悲愤里,望着自己因为炼蛊而面目全非的双手,过了许久才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
“你们只要把人给我好好看住了,其他的事我自有分寸。”
宝付弯腰应道:“是,大人。”
篁清虽在屋内,但是这间屋子几乎可以算是没有隔音,因此将外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暗暗推测着,他们口中的“人”,有没有可能就是那些大渊人追捕的逃犯?
而后又想起他们提起的“那个”。听他们说起的意思,似乎是在自己父亲手里,而且让这个天赋极高的叔父都在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