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蛊？”
景生点头，肯定道：“对，就是中蛊。”
正是因为中了蛊，这人才会如此反常，而且还对齐王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忠诚。
“可是为什么？”张齐疑惑地撅了下嘴，“风雨楼都在齐王的手底下了，何必还给一个小杀手下蛊控制他？”
这个景生没开口，而是玉妄回答的：“因为风雨楼并没有完全在齐王的控制之下。”
张齐眨眨眼，黎鹏闻言有些恍然。
景生低头一笑，“就是因为这样，很多杀手实际上并不十分听齐王的话。或者说，齐王的吩咐是要经过风雨楼楼主的许可才能做的。”
这样会给齐王的计划凭添许多阻碍，甚至是波折。
“而且以齐王那种自负的性格，怎么可能忍受他的吩咐随时可能被一个江湖人驳回？”
玉妄朝底下的人看了眼，“哪怕是圣上，他都不愿意稍有退步，何况只是个风雨楼楼主。”
可是他同时又需要对方的力量为自己做事，这样就迫使他不得不以其他的方式来为自己寻找便利。
下蛊直接控制杀手就是办法之一。
“可是不是还有个柯钦飞嗯吗？难道齐王给风雨楼杀手下蛊，柯钦飞会毫不知情？”
景生将扇子展开，边缘直直对着那个杀手，冷笑道：“这就错了，那个柯钦飞全都知道。”
“甚至这蛊，就是他下的。”
“什么？？”
黎鹏也惊到了，“柯钦飞下的蛊？？”
他什么时候会蛊术了？？
不，柯钦飞为何要给手下杀手下蛊？？
玉妄也从座位上起身，走到景生旁边，盯着那个挣扎的越来越无力的杀手，“柯钦飞是如何学会的蛊术我们无从得知，但是他给杀手下蛊是可以理解的。”
景生接过话头，“如果柯钦飞不下蛊，难保没有忠心于风雨楼的杀手会给风雨楼楼主高密。一旦这件事被抖出去，就算有个神秘的‘女人’在一旁护着，也不一定能让风雨楼楼主饶了柯钦飞。”
景生将扇子收起，饶有兴致地看着扇子上爬来爬去就是爬不出扇子上那个“风”字的小虫子，“我倒是好奇他这个蛊术……好像眼熟的很。”
眼熟蛊术？张齐犹豫着问了下：“……难道是苗疆的蛊术？”
然后自己又低声念叨起来：“有可能，毕竟柯钦飞自己手底下有苗疆蛊师。”
可是回头又一想好象不对，用蛊师给手下下蛊的话，总还是有可能会有蛊师出卖他，所以好像也不成立。
景生也不卖关子，直接答道：“不是苗疆蛊术，是其他的派系。”
“……蛊术还分派系？”
这个张齐还是头一次知道。
不止张齐，其他人包括玉妄也是第一次知道。
景生扇子一收，顺势将蛊虫碾死在里面，“蛊术的分支很多，虽然都起源于苗疆，可是自从蛊术传入中原，就分出了大大小小的分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