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景生也有些了解,“我记得当年似乎还有军队哗变?”
玉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齐王扇动的。”
那一次军队哗变是齐王扇动了皇帝手下的一支军队,他暗中怂恿军中将领贪污军饷,导致士兵无粮无饷,日子几乎过不下去。
之后再在军队中安插卧底,促使军队哗变。
“那一次因为涉及到军心和京城安危,威远候府出手,协助平定了哗变,也因此被认作是站在当时还是太子的圣上一边。”
如此,景生不由得好奇,“那他们都认为威远候府站在皇帝那边了,怎么还会想要拉拢你们?”
脑子坏掉了?
玉妄冷哼,“当初出手的是父亲,我还在边关未归。威远候府手握兵权,而且我至今未婚,想必使某些人有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妄想。”
这让景生不禁失笑,难不成他们还认为威远侯府会父子反目?
“看来皇帝肯定对此也有过吩咐吧。”
自己手底下的重要助力被撬墙角,皇帝自己会不知道?
“皇帝召我进宫谈过。”
“结果如何?”
玉妄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厌烦,“圣上让我虚与委蛇。”
待到他们被麻痹之时再一举剿灭。
景生顿了顿,拍了拍他的手臂,“然后呢?”
“然后换了种方法。”玉妄说着,抬头看了景生一眼,“说起来还要多谢轩松。”
“嗯?”景生不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他还能隔空影响皇帝的决断?
玉妄道:“经过轩松的牵针引线,有了云霞楼和血煞的帮助,对付齐王和国舅不像之前那么麻烦,自然就不用那些手段了。”
景生了然,“那你可真要谢谢我,保全了你们威远候府的名声呢。”
他食指支着下颌,调笑地看向玉妄。
玉妄十分识相,“多谢轩松。”
“乖。”景生笑眯眯地拿着梳子转过身,“真的天色不早了,明日还要继续准备薇儿的婚事,可不能继续耗在这里。”
刚走了几步,就被玉妄拉住了胳膊,“等等。”
景生身子微侧,回眸看他。
“嗯?”
玉妄拉住他胳膊的手松开,继而向上抬至他的肩部。轻轻捻起他不知何时搭在肩上的发带,将其在身后安放好。
“好了。”
景生扫他一眼,呵呵轻笑,“多谢……远道。”
一个转身,景生的身影隐匿在屏风之后,须臾间隐约的影子也再不可见。
玉妄在原地独自立了很久,当小厮试探着打开门,小心问了句是否要将水倒掉,玉妄这才提步走出了房门。
躺在床上,景生甩动着手里的发带末端,一边回想起刚才的每一幕。
他不知道自己的决定究竟对不对,可是与其再那么纠结让自己和对方都不好过,不如干脆敞开。
江湖儿女,何时竟这般放不开手脚了。
景生对之前畏首畏尾的自己嗤笑出声,伸手挑了一颗看起来很圆润松子夹在拇指和中指之间,对着上方陡然射出。
屋顶的瓦片被一击而碎,随后传来一声闷哼。屋顶上窸窸窣窣,景生施施然打开门,正好一个人扑通一下掉在他房门口。
“没想到我这里也能招来梁上君子?”
景生蹲下.身看了眼这个从屋顶上被打下来的人,嗯……看起来不像个杀手的样子。
“小偷?”
那人没反应,景生想了想,不对,哪个小偷这么大胆子敢跑到威远候府偷东西。
那……“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