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生笑笑,“怎么,出来走走还不行了?”
行是行,“为何不走门?”没见过你这样出门走走还要翻窗户的。
景生耸耸肩,“我懒啊。”
说得特别理直气壮。
玉妄简直无言以对。
无言以对就不用言对,能动手就不要太多话。
奉行行动为上的长宁伯干脆扯过景生,景生再一次没入小巷的黑暗里,同样面对着一个看不见的人影,却是完全不同的情状。
“嘶——”景生突然倒吸了一口气,咬牙道:“玉妄!你干什么呢?!”
兴致上来,景生吃了两筷子牛肉,转身就跑过去和店家唠嗑。
“店家,这里可是有个灯笼摊?”
店家从账本里抬起头来,捏捏毛笔的笔尖,“没错,客官见过那摊子?”
景生点头,手肘搭在柜台上指了指外面的那个昨天放摊的地方,“就昨天晚上,我看着挺喜欢他那里的灯笼,可惜不卖。”
闻言,店家笑了,“您是看上那个红灯笼了?”
景生眼睛亮了一下,“对啊,那盏灯笼很好看。”
“您真有眼光,那盏灯笼是他摊子上最受欢迎的。”
“有眼光才不好,”景生作势叹气,“看上了却有买不到。”
店家见景生似乎真的很喜欢那红色灯笼,于是给他解释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那盏红色灯笼是摊主就给他弟弟的。”
“弟弟?”景生诧异,“可红色灯笼,如何会是给弟弟的?”
店主叹口气,“这里面的事说起来可就长了,我们知道的也不多,其实都是这几年端方断断续续从摊主那里套出来的。”
“套出来”这样的用词,分明是说那个摊主并不经常提起自己的事,却也会很人说一些。
为何摊主将摊子就在这里,却不肯跟别人说明,没准还可以帮到他呢?
“那摊主的弟弟去了哪里?”留这样一盏红色灯笼,是何寓意?
店主道:“摊主姓邓,原本是个举子,谁知有一天他弟弟喜欢上了一个女子,被他给知道了。”
“这……难不成那女子的身份……”
“可不是嘛,”店主摇着头一脸无奈,“是个青楼里的,据说是个清倌。”
“可清倌就不是青楼女子了?所以就被邓先生告诉给了他们的父亲。”
景生了然,看来这父亲必然和邓先生一样不同意弟弟和那个青楼女子的婚事,所以出事了?
却看店主摇了摇头,“可没那么简单。”
“难道还别有隐情?”景生挑眉问道。
店主眼神里莫名浮上些不屑来,“那邓父居然是和见钱眼开的,知道了这件事就去找了那女子,跟她说想跟他儿子在一起就必须给他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景生哑然,这怎么和卖儿子似的?
店家不屑冷笑,“邓先生说的不多,我们也就只能知道一些,不过想也知道,这么爱钱的一个人,才刮了一百两就会收手?”
景生问道:“那后来出了什么事?”
那个弟弟去哪了?
“后来好像那女子死了,邓先生的弟弟就离家出走不知去向。邓先生觉得是自己害了弟弟,就来到这里等,因为据说这里是邓先生弟弟最后出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