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正主终于上门了。
景生心中愉悦,面上没表现出来,“姑娘此言,在下不是很懂。”
姑娘拿出自己包裹里的一件衣服,展开道:“这就是那件夜行衣,缺口在这里。”
夜行衣被展开了一部分,被景生扯下的那里很明显,景生手里的布料也能对上。
“所以姑娘此来让为了救那个御前侍卫……你师兄?”景生给自己倒了杯酒。
姑娘回答的干脆,“没错。”
是个有情有义的姑娘,“姑娘如何会认为你自首了,你师兄就会被放出来?”
明眼人一看就能看清,这就让一个引君入瓮的局。抓着御前侍卫做诱饵,想要这个姑娘自投罗网,届时两个人都被困在瓮中,谁也逃不出去。
姑娘似乎咬了一下嘴唇,“我……我有事相告。”
景生嘴唇抵在杯沿,眼珠在姑娘脸上扫了一圈,“何事?”
事分轻重缓急,或许这个姑娘能给自己和师兄找回一线生机也说不定?
“我……知道一队人马,留在旗峰山。”
景生喝到一半的酒一下子卡在嘴唇边,被酒打湿了的唇都差点没抿住嘴里的酒。
“姑娘是说……?”景生问得有几分小心。
姑娘深吸一口气,好像放弃了什么一样,决然道:“就是旗峰山,你们不是查到了朝廷里有内应?”
“难道你们是内应?”景生不敢置信,内应这么容易把自己给暴露出来的?
姑娘果断摇头:“不是我们,是另有其人。”
哦……景生摩挲杯壁,“所以你们知道内应是谁?”
“不知道。”
景生:“……”闹呢?旗峰山有人马都知道,内应是谁还不知道?
姑娘垂下头,突然苦笑了一下,“是真的不知道,我和师兄是意外发现了旗峰山的人马,而且一直不敢说出来。”
“有人威胁你们。”景生笃定道,他想的的确没错,看这姑娘的表情就能知道。
所以他说什么来着?把柄就是把柄,一朝踏错,永远都要担惊受怕。他们俩师兄妹景生相信没有起过谋害皇帝、颠覆朝廷之心,却在被胁迫之下充当了半个帮手。
谁能说是他们无辜呢?
景生想着,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别的要问这姑娘,“你那天为何会去小巷?”
别的事,甚至是掉脑袋的事,姑娘都说得毫不拖泥带水,提到这个,却一下子不出声了。
“姑娘?”阿修罗景生又问了一句,他还是必须找出真相的,不然怎么对得起他这阵子天天上街花出去的银子哟。
姑娘不想说,可景生问她,她可以不说吗?
景生的身份,姑娘在皇宫内做事一清二楚。他现在不止是景少侠。还是事实上的“长宁伯”。
他们的性命,师兄能不能被救出来,可能就是景生一句话都事。
景生知道姑娘在思考,他静静地等。不过,若让他知道了姑娘给他扣了一顶“长宁伯”的帽子,估计脸色会很精彩。
两个人静静对坐,一个喝酒,一个垂头思索,在阳光洒下的角落,竟奇怪的有几分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