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明昊一怔,很快道:“只要是不违背伦理道义的事。”
乌桕想了想,帮她入倜然谷应该不算违背伦理道义,尽管她内心并不十分相信面前这人,但还是道:“姬公子这话我记住了。”说着,她侧头,“颜歌,帮我做个见证呗?”
颜歌一直背对他们,表面上看是在分析场内局势,实际却将他二人的对话听得一字不落。他不答话也不转身,乌桕心里更不是滋味,她快步上前正要追问,却被颜歌一把扯进怀里,反手推开姬明昊的同时,又用脚尖踢出几块石子儿。.
“叮叮当当”的撞击声传来,乌桕四下张望,见穆云朗一脸不爽地将挥舞着长剑,剑光乱射,若是不小心碰上,不死也得重伤。
彼时,他剑尖直指姬明昊,喝道:“连两个废物都拿不住,要你有何用?”
废物?乌桕望了眼颜歌,没来由打了个哆嗦,这孙子疯魔了吧,竟然说颜歌是疯子?
身为当事人的颜歌对此无动于衷,可却有人忽然大笑三声,一股酒气当即弥漫场中。只见啼洹河从废墟中爬起,仰头灌下一大口酒,喷洒而出的同时,两手合十,凭空幻化出一把长刀。
长刀闪着神秘的绿光,清冷幽然,力量玄妙,空气里仿佛有谁在低声私语,声声迭起,听不真切却能扰乱人心智。乌桕的两只耳朵被颜歌捂住,她抬头瞥了眼,见他此刻表情严肃,也不由顺着视线望了过去。
站在绿光之中的啼洹河一扫往日吊儿郎当,表情坚毅,神情冷漠。彼时的他周身散发冷意,冷漠的神情,光是看着便叫人心生惧意,更别说对峙了。
“小子,你的对手是我。”他慢条斯理冲穆云朗道,“别这山望着那山高,他可不一定比我好。”
穆云朗不自觉地后撤两步,冷笑道:“一个酒鬼有什么能耐?”
“哈,那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只闻啼洹河声,而不见啼洹河人,绿色的幽光仿佛凭空消失一般,紧张的气氛让人几乎忘了呼吸。下一刻,他扛着长刀出现在了穆云朗身后,那般庞然大物在他手中却轻的犹如一张纸,他高举挥下,没有丝毫停顿。
乌桕急忙闭起眼,生怕看到穆云朗身首异处的场面。
“那把刀没有开刃。”这时,颜歌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她心里一惊,缓缓睁开了眼。预想中的血腥画面并不存在,但穆云朗却像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不动,神情呆滞。啼洹河立于他身后笑得和善,那把长刀已经消失,只剩下浅淡的绿色幽光扔在他身边环绕。
“我这酒鬼的能耐你看还可以吗?”啼洹河笑着问道。
穆云朗两眼凸起,眼神里终于带了惧意。可他既不能说话也不能行动,唯有扭曲的五官不断挣扎,精彩到不行。
啼洹河显然没打算给他说话的机会,他“啧啧”两声,突然一拳挥过。
“小子,尊老爱幼懂不懂,在我面前也敢这么嚣张?”
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乌桕一直怀疑颜歌跟啼洹河到底哪里像兄弟,现在看来,绝对的亲兄弟没跑了。
一样的嚣张,一样的跋扈,一样的有本事,一样的……不把这些杂碎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