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恩跟蔺瑟急忙捂住脸觉着没眼看，啼洹河一边抵着颜歌胸口一边“嘿嘿”笑着，颜歌铁青着一张脸五指捏得“吱嘎”想也是徒劳，二狗重重叹气望天，心想着老天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就算被颜歌打死也不要做乌桕的契约兽。
这头几人神色各异，那头的夙玉却自始至终保持着一个表情——震惊。
她呆呆看着跟九挽“搂搂抱抱”的乌桕，良久，一跺脚道:“九长老你怎么可以喜欢这种女人，她……她……”
夙玉“她”了半天，发现不管从样貌还是身材都无法做出攻击。最后只能一眼瞪过去，怒道:“她身上有跟那千年老尸一样的味道，你不可以喜欢她！”
所有人一愣，乌桕第一个不答应道:“臭丫头你再胡说我可真下手了啊，你这九长老……”
“谁胡说了，那千年老尸身上有跟你一样的气味！”她得意道，“还有你后面那娘们、瞎子跟酒鬼，也有千年老尸身上的味道！”
唯一没有被点到的蔺瑟正要窃喜，就被庆恩一脚踹了开去。她与啼洹河对视一眼，显然谁也不明白夙玉这番话的意思。
“她的意思，那千年老尸身上，有竹青谷跟长风教两派的灵力。”少顷，却是颜歌解释道。
乌桕心里一个“咯噔”，缓缓回忆起之前在竹青谷发生的事。很快她重新看向夙玉，打量一番后又道:“那千年老尸身上是不是还有倜然谷的气味？”
夙玉哼了声不理她，九挽重重咳嗽了一声，她才不情不愿地转过头道:“是又怎么样？”
没有人再说话，这个结果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早在竹青谷的时候，乌桕便知那千年老尸跟步沧有关，它身上会出现竹青谷的气味并不稀奇。后来韵竹临死前也曾指认过倜然谷的位置，那么倜然谷会牵扯进其中也没什么。
但长风教是怎么回事？颜歌与啼洹河两位管事儿的都在也是一脸茫然，难不成是他们那个躺在病榻上的老父亲在捣鬼？
三大门派各处一方已经千年，每个派中都有自己独特的灵气。一具千年老尸聚集了三个门派的气味，大可说明有人在用三大门派的灵力喂养着他。
区区一具尸体罢了，以腐肉血骨作为养分不够，竟还要沾染灵气，这到底是个怎样的怪物？
“她……不会在胡说八道吧？”良久，乌桕缓缓道。
夙玉嘟着小嘴刚要反驳，九挽却缓缓抬起一只手。寂静的氛围中，他缓缓摇了头，开口却是，“你他娘的该放手了吧，老子被你抱的肋骨疼。”
乌桕急忙松开手，一脸无害地高举双手后退。可惜没退几步便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她闻着那往日里沁人心脾，此刻却略带了火药味儿的紫苏香傻傻一笑，话还没说，当头挨了一巴掌。
“再敢乱抱，我折断你的手。”颜歌道。
一如很久之前在竹青谷，他也是这般告诫准备逃跑的她，再跑就要打断腿。可过去这么久她还能活蹦乱跳，真是要感谢这家伙的不杀之恩。
乌桕连应了好几声正想去抱颜歌，平地里却突起一根藤蔓将他们隔开，一道嘶哑的声音响起，将这夜的寂寥跟恐惧，带上了**。
“聊够了吗？”满身褶皱的陈长安步步上前，“够了，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