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另一个孩子来说,就没那么幸运了,他常年流落在街头乞讨,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和父母,他只记得好像生来就在这街头被践踏殴打了。
他为了与狗抢食物被咬得血肉模糊,却还要强忍着泪吃下去,要不然他就得死,死不可怕,可他不想死。
他常常在玉府门前流连,他很羡慕那个被捧上天,享受着锦衣玉食的少爷。
他看见过那个少爷,长得小小,弱弱的,白净得像个瓷娃娃,好像一碰就要碎了。那个少爷还给过他糕点,那糕点味道很好,他从来没吃过,他想说谢谢,可那少爷只是对他笑笑就走了。
直到有一天,一个看起来一身正气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他面前,给了他水和食物,他从来没有吃得那么饱,所以那人要把他带走,他想都没想。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那男子声音很温和,让男孩儿想起了他的父亲,虽然他想不起父亲的样子,他摇摇头,因为他不知道。
“没有名字?”
男孩儿又点点头,手里紧紧的攥着食物,生怕男子一反悔又不给他了。
“你跟我走,我做你师父,你就跟我姓好不好?”男子笑着摸了摸男孩儿的头。
男孩儿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有了师父,那他就不用忍饥挨饿,被打被骂了。
“人活一世,事事皆有解,唯独情字,所以希望你千万不要去沾惹,你就叫折情吧,喻折情!”
喻折情跪在地上向喻祈磕头,从此他有了姓名,也有了家,有了根。那时候他还是个两眼清澈的孩子,一直慢慢长成翩翩少年。
喻祈是江湖中一门道派的掌门,手下弟子众多,喻折情天赋异禀,又是喻祈手把手的教,很快就在门派中脱颖而出,成为喻祈最看重的弟子。
树大招风,喻折情越来越出众,喻祈也对他极为重视,甚至已经超越了原先的好些弟子。
“你说师父那么看重喻折情那狗崽子,不会想让他继任掌门吧!”喻祈的大弟子任希本认真练着剑,听师弟慕容遥这么一说,招式都错了好几招。
任希平复一下心情,压下心中的不悦“不会的,折情师弟晚来些,师父自然要更用心些教导师弟。”
“大师兄,你是不是傻的!你看师父都让他随他姓了,怎么可能才那点意思!”慕容遥早就看喻折情不惯,明明比他晚来好几年,可现在武功比他还要高。
也不知道是嫉妒喻折情的天资,还是嫉妒师父对他的偏爱,慕容遥总就想给喻折情找点麻烦。
“那是因为折情师弟无父无母无姓氏,师父赐的!”任希已无心再练剑,收回剑回屋去。
“就是喽,他一个路边捡回来的狗崽子凭什么继承我们整个门派!”慕容遥跟着任希进了房间。
“行了慕容,你不要总这样称呼折情师弟!”任希心中妒火渐起。要赶慕容遥走。
慕容遥被推出门外,踢了一下任希的房门,气冲冲的吼道“师兄,师父让我们学的都是剑术,却把独门的短刀谱让那狗崽子学,等师父真把掌门之位传给他了,师兄你就后悔吧!”
这一番话在任希心中引起不小的波澜,尤其是他看到喻祈对喻折情那样亲切慈爱的样子。
渐渐的,任希也对喻折情起了敌意,尤其是今年的年度较量中,自己竟输给了喻折情,虽然喻折情一再谦虚赔礼,可他却更加的认为喻折情是在讽刺他。
任希找过喻祈,想要学习短刀谱,可喻祈拒绝了,说他不适合学习那个,剑术更适合他的力量。他当然不会信,只认为那是师父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