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碟菜谱上的食物,惯例放着几杯牛奶。
绮岁只喝了一口,颇不满意的放远了,她拿起果酱瓶又放下,语气平淡却压人,“周姐,我从来不吃草莓味的,你不知道吗?”
被喊到名字的佣人赶忙跑来,身上的围裙都来不及脱。
周姐是梁家的老人了,看着绮岁和梁涉川长大的,她一般不会被摆脸色,也心知绮岁不是要诚心刁难,她想刁难的另有其人。
忙接上气:“我这就去拿别的。”
她说着要走,绮岁交叉抱着臂,几分盛气凌人,“不用了,现在连我的口味都不知道了。”
人坐直了,说的话让听者无地自容。
梁涉川杯到唇边又放下,她在给谁摆脸色大家都明白。
“你的口味是什么?”他突然这样问。
绮岁的发绑得松垮,好几缕长短不一的垂在脸侧,转头时眉目被遮挡到朦胧,眼色伶俐,满载疑惑。
她化了妆,却因为要吃东西而没涂口红,妆容层次略显单薄,唇上自带的透亮只能增添清纯感。
梁涉川没因为这双无辜的眼而停止讥讽:“如果你的口味是风月里各式各样的酒,那这里还真没有,不爱吃就上去。”
几分静止。
“噢……那梁老板喜欢什么口味?”绮岁忽然扬起嘴角,眼神微变。
梁涉川大约猜出了她接下来要说什么,却来不及阻止,耳朵还没听到脸色已变。
咬软的尾音缱绻,“应该也喜欢酒的吧?毕竟昨晚我嘴巴里可都是酒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