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台组织去山区的队伍一共五个人,一辆车,中午出发。
林款款不放心绮岁,便申请和她做搭档。
知道梁涉川不同意,出发时替绮岁捏着一把汗,等了半个小时,她才提着行李过来。
她将行李箱放到一旁,筋疲力尽地坐到林款款身边,匆忙的连妆都没有化,带了一顶线帽,头发随意挽在脑后。
相比之下林款款倒是神采奕奕,不见疲态。
她碰了碰绮岁的胳膊,“怎么跑出来的?”
绮岁阖着眼皮,一早上滴水未进,又绞尽脑汁和梁涉川斗智斗勇,身心俱疲。
力气消融在声音里,“把梁老板打昏了,从后门跑出来的。”
“真的假的?”林款款一点也不信,“他快比你高出一个头,你还说他上学的时候是散打冠军,你能打昏他?”
那是以前喜欢他,便到处跟人吹捧他的各项技能。
绮岁仰着面,双手环胸,“我才没那么傻跟他比武力,是智取。”
真实情况跟她描述的略有不同。
梁涉川怎么都不同意她去山区,今天又急着要出发,绮岁只好在他的粥里放了点安眠药,哄着他睡了一觉。
支开老管家去后,她便能大摇大摆的从正门离开。
开车到山区要花一天一夜,绮岁将手机关了机,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车上睡到天昏地暗。
播到手机上的无数个电话,皆无法接通。
梁涉川从没被人这么耍过,他坐在书房,因为服用安眠药过量,醒来已经是晚上,脑袋昏沉,眼前阵阵发黑。
剂量再多一点,恐怕就要送他归西。
顾也在旁播了一个小时的电话,梁涉川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还没打通?”
“应该是关机了吧,所以……“
“查出来具体是去哪儿了吗?”
书房门关着,就他们两个人,一个小时前,梁涉川已经在楼下发过火了,他从来没苛责过的老管家也挨了骂。
这才刚冷静,顾也斟字酌句,不敢再说错话,“电视台那边做节目都是保密的……可能还要一段时间……”
梁涉川握住拳头,敲击声沉重,“先给林款款打个电话,她应该知道。”
“打过了……”
绮岁关机时,也提醒了林款款要关机,不然就会被梁涉川电话轰炸。
两个人一同失联,梁涉川没想到绮岁敢做这么绝。
他一时愁眉不展,顾也看了于心不忍,抓了抓头发劝道:“岁岁就是想清净两天,那种地方虽然苦,但说不定她吃了苦,再回来就知道你对她有多好了。”
苦过了才知道甜滋味,这个道理绮岁恐怕理解不了。
“我对她有多好?”梁涉川不再紧锁眉心,倒是坐直了,严肃提问:“你来说说。”
顾也总是自己掉到自己挖的坑里。
他结巴一下,支支吾吾想了半天,梁涉川的好并不多,对绮岁更多的是责骂,怨怪,在姑娘家眼里的确没什么好的,还特烦人。
这种话绮岁不止一次对顾也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