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释来意,这让绮岁安心了不少。
起码她不是上门来找林款款的,原配撕小三的场面,她可不希望被自己撞到。
何况林款款还是她的朋友,无论怎么做,都是错的。
“不好意思,我过几天就搬,”
谢顷河已经结婚,时纹对绮岁的敌意也没有那么强。
外面天色已经黑了,飘着鹅毛大雪。
“那我过几天再来好了。”撇去谢顷河的事,时纹是个讲道理的女人。
她原是要离开的,就差那么几十秒的时间。
上天冥冥之中安排了林款款和她相遇,谁都逃不了。
时纹的脚步启了,身后另一边的电梯却“叮咚”一声落响,人总会随着声音或者动静本能的看去。
电梯门缓缓打开,林款款第一眼看到的是站在外面的绮岁,嗓音顿时拔高,带着些凌乱的喘气声,“岁岁,你的钥匙。”
接踵而来的是绮岁僵硬恐惧的眼神。
一道灰色的影光瞬间从她眼前划过,准确无误地拽上林款款的长发,活生生将她从电梯间里拖了出来,下一秒便是一声闷响。
林款款身体本来就弱,被时纹用力的摔到了地上,骨头撞击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哪哪都疼。
这样的场面绮岁只在新闻中看到过,不管何时都是值得津津乐道的话题。
可如果置身事中,她只能是一个见证了一切的倒霉鬼。
时纹那张温和的面具下是对小三的憎恨,她双手双脚胡乱地砸在林款款身上,恨不得撕烂她那张柔弱的脸。
绮岁滞愣了好一会才上去拉架。
时纹边打,嘴里还不停的骂着些难以入耳的脏话,这大概是恨到了极点的作为。
“您先冷静一点。”绮岁站在她们中间,不免挨了时纹好几下的打。
面前两个女人顿时都成了她的仇敌。
时纹拉住绮岁的衣服,让她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她不明白一个女人的力气怎么会忽然这么强大。
时纹她双目泛红,恨意泛滥,“你是她的同伙吧?亏以前小河那么喜欢你,你还是小勤的朋友,你知不知道她都干了什么好事!?”
她知道吗?她不知道吗?
绮岁大概比许多人都知道的早,她发丝凌乱,实则不比林款款好多少,“有什么话我们上去说。”
话刚断,她就结结实实挨了时纹一巴掌。
这个女人满目悲怆,眼泪顿时便藏不住的流淌下来,空气冷,她们说话之间有白气,泪水在她脸上仿佛结成一条冰川,“她是我弟弟的女朋友,却跟我老公不清不楚,换了是你,你能好好说吗?”
将心比心这事太难了。
绮岁被身后一道力气猛地拉开,林款款身处沼泽,她不想拉绮岁也下来,“你快走,我没关系。”
一巴掌又落在了林款款脸上。
她痛得捂住那块火辣辣的地方,自知没有脸面对时纹。
她们曾经坐在一起吃饭,她夸她长得漂亮,问她什么时候和萧长勤结婚,这些好像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气上心头,时纹哪还顾得上轻重。
林款款脸上早被她挖出了血痕,接着又是猛力一推,恶狠狠道:“你这种人就应该下地狱,就应该去死!”
林款款脚下打滑,膝盖硬的像铁,直落落的倒了下去,脑袋猝不及防撞在墙壁尖锐的直角处。
绮岁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她撞上去,下意识惊叫出声。
目光所及之处,她很淡然从容,甚至算的上是空洞,恍惚抬手,茫然无措地碰了碰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