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涉川一路摸爬滚打坐到今天的位置。
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房内没开灯,看不清他此刻神色模糊的脸庞,顾也一阵提心吊胆,他对女人向来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关山月总还是有些不同的。
忐忑不安时。
梁涉川揉了揉眉心,“你继续跟她来往着,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难不成你真的喜欢她?”
“那倒不是,”顾也心一紧,很快就放松了,“我明白了,要是发现她有异常,我不会放过她的。”
在他心里。
一切都排在梁涉川的宏图大业之后。
什么感情,女人,统统不重要。
梁涉川点点头,漫不经心地掀开眼皮,看着顾也烧红的脸颊,轻叹:“你睡吧,我走了。”
醉意刚走一些。
顾也敲了敲脑袋,望着梁涉川的背影,“哥,你这么晚来干什么?”
总不可能是来看他的。
门口处。
梁涉川顿了下脚步。
没有回头,音量不自觉降低了许多,“绮岁睡不着,非要她的兔子,回来拿。”
“什么,兔子?”
话太多了。
他侧回身,打量着意识不明的顾也,“少问这么多。”
在衣柜里将兔子玩偶拿走。
这里的东西明显被人碰过。
保姆通常不会来碰这些,顾也就更别说了,喝醉了回来倒头就睡,恐怕连这间房都没进过。
梁涉川心知肚明是关山月刚才进来过。
她那副鬼鬼祟祟的嘴脸,可不清白。
深夜带着旧兔子回到平潮公馆。
在离开前。
绮岁吵着闹着睡不着,就想要兔子,梁涉川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才赶回了老房子一趟。
上了楼。
房内静悄悄的。
没敢开灯。
梁涉川看向床褥间蜷缩的一个小团,是绮岁弯曲着腿形成的,看来她睡的很熟。
不吵醒她。
他拿着兔子玩偶走到窗边,拍了怕上面积累的灰尘,拍打声在静悄悄的房内格外响亮。
身后有布料摩挲的声音。
像是小奶猫的喘声,伴着瞌睡,绮岁眼睫一片潮湿,在黑暗中分辨出梁涉川的身影,含糊不清道:“你干嘛打它?”
合着她是把一个旧玩偶当人了。
梁涉川满脸黑线,虽然无奈,却还是用了温柔的语调,“我哪有打它,有灰,拍拍而已。”
绮岁将脸埋进被角里,瓮声瓮气的,“分明就是在打它。”
“你讲点理好不好?”
没声音应他。
梁涉川更无可奈何,缓了口气,他将清理干净的兔子塞到绮岁身边,扒开她的手让她抱着兔子,自己转身离开。
听到脚步声。
绮岁睁开眼,“你干什么去?”
梁涉川哭笑不得,“祖宗,换衣服。”
那只带回来的玩偶兔子很碍事。
双人床面积不小。
可绮岁睡品太差,总是随便滚动,苦了梁涉川要忍耐她。
之前起码能够抱着她。
兔子来了。
绮岁抱着横在中间,梁涉川想触碰她,还要千方百计的将这个“第三者”赶走。
兔子玩偶的手感还没有绮岁好。
梁涉川拽着她纤细软嫩的手腕,眼睛睁到一半,艰难地吻到她的眼皮上,柔声渴求,“岁岁,你把它放到那边好不好,让我抱着你。”
被他的声音唤醒。
绮岁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棕色的瞳孔隐隐颤抖,“我疼。”
这两个字代表了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