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一直在瞒着的事情了。
是怎么突然从最高检出来的,又是怎么全身而退的,这些秘密,他一直藏的好好的,既然他愿意藏着,绮岁也要配合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梁涉川从书房出来时绮岁就站在门外。
她端着水杯,“喝点水,听到你一直在咳。”
难得见她柔和,梁涉川喝了一小口,涩痛的喉咙才舒服了些,他身体消耗太久,这个时间已经困的迷糊,先一步往前走,绮岁回去关书房的灯,眼一转,瞥到垃圾桶里被纸巾包着的手机卡。
掰断的。
成了两片。
京都需要交接的事情太多。
接连几天。
没有一刻能歇息下来,梁涉川虽然病着,仍要远程和赵怀律商量很多事情,这次波动太大,就连江封都没停下来,主动包揽了很多,足足忙了半个月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赵怀律本想吃完饭睡一觉。
临时又接到电话,要他出去应酬,接替了顾也的位置,连他以往的老客户都需要眼熟,不能拒绝,这次的客户又是个爱喝酒玩笑的,喝起来不把人灌醉不罢休。
赵怀律放下手机,不怀好意地走到江封身边,拍了拍他的背,“忙完了吗?”
绮岁跟着抬头,随手拿走了江封带来的药,那是梁涉川接下来一月的量,“你们聊,我先过去了。”
他们的事,她不能听太多。
迅速关上了房门。
江封偏头看了一眼,悄悄翻了赵怀律一个白眼,“干什么?”
“陪我出去。”
厨房斐姐和柳念念在忙。
传来嘻嘻哈哈的声音,扰乱了赵怀律的话,江封一时间没听清楚,故意掩着耳朵凑近了,“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陪我出去。”赵怀律没工夫跟他打哈哈,拿过一旁的衣服穿上,边穿边催促,“你酒量好,过去撑场子。”
“是那个每次去都要点小姐的郑总?”
“是他。”
那个人江封陪顾也去应付过。
老色鬼一个。
还不挑食,每次身边都跟着年轻漂亮的女人,公然在那么多人面前动手动脚,顾也脾气好,什么样的人都能笑着面对,只为谈生意,只为钱,可江封去第一次就受不了,中途便退了场。
那个油腻的场面,他可不想经历第二次。
慌忙摆着手就给拒了,刚想提醒赵怀律让他小心那个人,思绪突然乱了,想到了别的东西。
江封低沉了声,语气不悦,“你跟那个郑总出去没好事,能推就推了吧。”
“这不是顾也以前的大客户吗?”
“可是你结婚了,他应付来的,你应付不来。”
“怎么?现在还搞已婚人士勿扰这套?”
赵怀律一针见血。
说起话来内有乾坤,常常将江封伤的不见血,只留内伤,他额角抽了抽,表情僵硬,“那个郑总会安排女人给你,你去了,念念怎么办?”
难得看到他担心起柳念念。
赵怀律不疾不徐,淡淡笑起来,饱含深意,“所以这不是把你叫上吗?我已婚了,你单身啊,有女人了你接着,也免得你太关心我老婆不是?”
最后几个字音被咬的很重。
像是强调。
江封瞬间被踩到尾巴似的激动,因为心虚,话也乱了:“谁关心你老婆了,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他一把推开赵怀律,脸一瘪,看到了一直站在后面,目光冷漠的柳念念。
看样子,她什么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