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楼里出来。
赵怀律坐到后车厢里,肩膀放松下去,顺手扯开领带,一抬头,捕捉到了小林慌忙的眼神,“你怕什么?”
“啊?”小林连忙启动了车子,“我,我没有啊。”
“你又跟卢老师报告我的行踪了?”
“没有,赵总我不是那样的人。”
“是吗?”
说着。
赵怀律前倾身子,将下巴架在座椅上,去打量小林的眼神和慌张的模样,越看越想笑,“你说了就说了,以前又不是没说过,最近怎么这么奇怪?”
“我真没有。”
“小林,”
沉了声,赵怀律严肃起来,“你是不是把闻烟的事也跟卢老师说了?”
小林哪里敢答。
他跟着赵怀律虽然不久,但很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风度翩翩,却杀人无形。
何况他想辞退一个司机,不过是上下动个嘴皮子的事。
“说话。”赵怀律的语气已经很不悦。
小林肩膀一抖,闭了闭眼,“对不起赵总,我只是跟卢老师说拿手机的是个女人,没有说是闻烟小姐。”
“你说是个女的不就是说她吗?我身边除了她还有谁?。”
“我没想说的,实在是没办法。”
赵怀律一时哭笑不得,用手拍了拍小林的脑袋,“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对不起赵总,我下次一定改。”
“掉头。”
“什么?”
“去闻烟家。”
夕阳落尽了。
天边染成了黑色,赵怀律的车才开到闻烟楼下,在车里坐了会儿,看到了闻烟带着一个陌生男人进了楼,手挽着手,很亲密的样子。
“小赵总,咱们还进去吗?”
赵怀律心情本来就不好,被小林这么一问,火气立刻就从头顶冒了出来,不冷不热地问,“进去干什么?捉人吗?”
小林立刻闭上嘴,将车开走。
一整晚赵怀律都没回去。
他泡在酒吧吧台,一杯一杯的酒精往胃里灌,不要命似的,喝的晕乎乎的。
不知到了几点。
身旁的位置坐了个人,他偏头过去看,是江封。
赵怀律笑的更苦了,“你坐在这只会陪衬的我更惨。”
“我也不想。”江封抢过他手底下的酒,一饮而尽,喝的更厉害,“要不是小林打电话给我哭着喊着说他家小赵总来买醉,要我来看看,我才不管你。”
“你话太多了。”
“我不说话你嫌我,话多你也嫌我。”
江封是个什么东西。
赵怀律用膝盖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转着酒杯,随口问:“念念找你了?”
“你还真是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是吗?”
“那天她也给我发了照片,比你的还多一张,还因为不辞而别跟我道歉。”
他语气骄傲极了。
在赵怀律听来却想笑。
江封以前是多傲慢的人,只有女人巴巴贴着他的份,从来就没有对他爱答不理的女人。
现在他彻底有了软肋。
也彻底开始被柳念念牵着鼻子走。
赵怀律瞧不起他,也瞧不起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离不了闻烟了。
可他却只是她裙下之臣的其中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