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生意做大。
叔叔爱管的事也变多,从前赵怀律是柳家的女婿,他能处理好其中的平衡,后来换了江封,他不爱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可不想当居委会大妈。
这却委屈了念念,挨了家里人的骂。
“赵怀律能处理好的,我也能处理好。”江封就算退步,也不想让念念受委屈。
想来她叔叔说的话,不会比那两个女助理的话好听。
无非就是骂她没用,管不住他的心。
柳念念含着水瞳看着江封,只一眼,他就要心碎了,“好了,信我一回,明天是不是要去孕检?”
“嗯,约好的日子。”
“我陪你去?”
“不要,那种地方不好,妈妈还说男人不能去那种地方,会倒霉。”
柳家是传统的书香门第,一些教养和习惯都是骨子里带出来的。
很多习惯江封都不能理解。
“行了,你家里还能再封建一点吗?”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过分。
念念垂下脑袋,像个认错受罚的小孩子,“我妈妈说的啊。”
“那绮岁姐每次孕检,我哥都陪她去,你见他倒过霉吗?”江封嘴角垂着,“我看他整天都满面春风。”
“可是绮岁姐跟我说过,不想让他跟去的。”
“那是嫌他啰嗦,跟别的可没有关系。”
怎么说都是他有理。
柳念念被噎的说不出话来,“那你只能在医院外面等我。”
“为什么?”
“因为那个楼层都是女孩,我不想让你去。”
追其根本,还是觉得他花心。
江封挑动眉角,“行,我老婆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就算让我出家都行。”
“又胡说八道。”
哄念念轻松也不轻松。
她的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全都是在赌,将她哄好,江封还要去安抚她叔叔那边,一来二去,已经疲惫不已。
第二天他们一家去医院陪念念孕检。
没人知道赵怀律来过。
他去出差,路过陵洲,顺便将闻烟准备的礼物送给念念,不想他们都没有在家,又扑了空。
半年过去,距离新年只剩一半的时间,年底左右就到了念念待产的时间,绮岁比她怀孕早,早三个月。
喜事一桩接一桩的。
赵怀律自己也有喜事,婚事。
婚期早就定了,可越近,他越是惶恐。
没有在陵洲逗留。
他直接赶去了出差地,一晚上的会议洽谈,以及酒会,要应付的人太多太多,重任压在他肩上,让他心情压抑。
在京都还能见到闻烟,这里人生地不熟,被灌醉了就只能一个人回到酒店吐一场。
夜半时接到闻烟的电话。
赵怀律那时醉醺醺的,神志不清,接起电话也就是一些含糊不清的话,“言,言言。”
闻烟猜到他是喝醉了。
晚上接到小林的电话就知道了。
她望着酒店的高楼,淡着声气问:“房号。”